余小钱一夜酣睡无梦,醒来烧已退了,但还有点咳嗽。
今天家综要转场去往春城——这是商远洲、时燃两兄弟的故乡。
严格意义上,商远洲两人是在帝都长大的,回春城一般只会过年祭祖时,但谁叫他们的爷爷商政德现在在春城休养。
当初知道时燃三人要上家综,商政德便一言定音,要时燃将拍摄地点定在春城。
时燃那时只想拆散商远洲两人,对何处拍摄根本不在意,而节目组看重时燃,只要能签合同,一切好说。
节目组买了早10点的票,留给嘉宾吃早餐和收拾行李的时间。
梁庄早餐有着南方城市食物特有的清淡鲜甜,一碟一碟的,很精致,余小钱这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今天有点胃口,动了几次筷子。
商远洲在一旁查天气预报,早在商政德少年时,商家便搬迁至帝都,商远洲年轻这一辈,对春城的印象只有阴雨绵绵,外加一个小吃挺多的模糊印象。
不过天气预报显示,近来几天春城天气为晴天多云,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商远洲关掉手机,侧头看了眼余小钱,唇色还是浅淡,不如往日有血色,眉眼间更是卷着病气,透着一股虚弱。
平时精力无限的人,一旦生起病就显得格外脆弱。
余小钱吃饱放下筷子,商远洲提醒他把药吃了。
余小钱喜鲜甜、酸甜,最厌苦,而医生也不知是被谁授意开的药苦得不行。
被姥姥收养前,余小钱为活着什么都吃过,可也因正是吃过苦,知道其中滋味,才格外不喜苦味。
商远洲帮他倒了一杯温水,“药不苦的,快点吃。”
余小钱不信,极其磨蹭,“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商远洲说,“有咳嗽,就还没彻底好。”
昨晚余小钱毫无防备就着水吃药,苦得当场打颤,今天他自我感觉良好,拒绝再次受这种苦。
房门被敲响,PD过来通知十分钟后楼下大门集合。
商远洲没了耐心,不再说话,拿着药,另一只手勒住余小钱的腰。
余小钱没有防备,碰翻了沙发上的抱枕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往后躲,脑袋拼命往后伸,可商远洲动作快捷,先他半步用身体压制。
他低下头,唇落了下来。
余小钱瞠目,惊讶到唇齿微张,下一秒,药被他塞入了嘴里。
余小钱下意识吞咽,瞪他,“你疯了,不怕被传染啊。”
商远洲笑声绷不住了,低头轻撞他额间,“药还苦吗?”
余小钱一愣,舌尖在口腔里翻涌,药丸入腹只留甜味。
“我叫医生重新开了一副药,效果一样的。”商远洲说,“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现代医药发达,选择很多,所以不想吃苦便不吃。”
余小钱掂量他这段话,突然神色不明,“所以你叫医生换药,他就听?”
商远洲暗道糟糕,余小钱观察力何其厉害,又深谙表演,只看他一眼就迅速明白了。
他气极反扑,抬手掐住商远洲脆弱的咽喉,底下的人却依然笑意盈盈,带着一丝轻佻,“余老师,在床上喜欢玩这种?”
余小钱不是小娃娃,瞬间领悟,脸突地变红了,他抬手上下揪住他的唇,不服输得很,“喜欢,喜欢得很,到时我玩死你。”
商远洲强压着嘴角,不可控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临时标记,明明最先招惹的人是他,可一旦动真格了,最先缩回手的还是他。
那么癫,那么敢的人,怎么一遇到感情就怂了呢,他暗中褒贬,别到时真要“玩”的时候,会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吧。
……
吃完药,换好衣服,收拾妥当余小钱两人拎着行李箱集合,其他人已在门口等候。
节目组的车停在门口,嘉宾各站一边,明煜也在场,表情严肃与梁凌讲着话。
前天明煜被梁凌计算,在不心动挑战中途离开,回来时才惊觉,梁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仅用毒蛇吓嘉宾,更是在半夜发酒疯,纠缠商远洲。
梁凌和商远洲以前闹过不愉快,梁凌名下产业尽数被毁,只剩一个复星影视,这是商远洲看在他面子上留的情。
劝不明,打不醒,梁凌的母亲已经放弃这个儿子,只有明煜自认对梁凌亏欠,几次三番向商远洲求情。
可再多的情分,早晚都会消磨干净,明煜是真怕有一天梁凌会……
耳边皆是劝诫,梁凌胸腔堵闷,表情淡淡,目光移动与余小钱对上,情敌见面气氛诡异。
前晚一场酒后闹事,他被父亲的泪惊到,一腔自以为的爱意,在那一刻显得既可笑又难堪。
最终他和父亲交易,他让他拍完家综,此后斩断心结和束缚。
真可笑,他的爱情,在父亲眼中不过是心结难消,作茧自缚。
梁凌两夜未眠,此刻见余小钱和商远洲宛如一对璧人走来,顿时滋味苦涩,他垂着手,眉心狰狞,却又在明煜警告目光中,神情微僵,后退半步。
梁凌退让了,余小钱生着病,战斗力减半,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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