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对陆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居高临下的评判感。这番话,既是对陆深过往的否定,也是对她自身魅力和掌控力的隐性炫耀——看,连江辰那样的男人,最终也不过如此。
陆深死死地低着头,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李宛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敏感的神级上。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所有的秘密和脆弱都被摊开,供主人随意观赏和点评。
冰封的心湖表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砸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冰冷的湖水下,那些被深埋的、关于性别认同的混乱、关于过往的屈辱、关于自身残缺的痛苦记忆,仿佛暗流般涌动了一下。但很快,那强大的、求生的本能和早已根深蒂固的“服从程序”发挥了作用。他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用更深的麻木覆盖了那道裂痕。
“是……李姐说的是。”他最终低声应和道,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死寂的顺从,“现在这样……很好。”
旧疤新触,冰面微澜。
李宛的这次“戏弄”,在陆深死寂的内心世界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但终究未能打破那厚重的冰层。反而,通过这次羞辱,陆深更加深刻地认清了自己的“物”的本质——一件连拥有“过去”的资格都被主人随意拿来取笑的藏品。他更加彻底地收敛起所有可能引起主人“兴趣”或“不快”的情绪,将自己打磨得更加光滑、更加顺从、也更加……空洞。
而李宛,则在陆深这近乎完美的“反应”中,再次品尝到了掌控一切的快感。她知道,这只金丝雀,永远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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