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没有冒然将那插入手臂的剑刃拔出,而是先用匕首切开了自己的袖子,随后用皮绳勒住了大臂,当确定牛皮绳绷紧之后,贺卡这才缓缓的将剑刃抽出。
回去了一定要给自己置办一对质量过硬的护臂,否则下次估计还要被刺一次。
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下水道时那样的弱鸡了,高额的体质让他即使被刺穿手臂,也不会立刻昏死过去,甚至因为止血迅速,伤口虽然看着恐怖,但是并没有大出血。
贺卡掏出了一瓶药粉,将其洒在了伤口上,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酥麻感,开始用纱布将其加压包扎。
那边的队伍并没有干涉这个过程,贺卡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出来了足够的实力,这个级别的独狼冒险者总有一些保命的法子。
这个时候冒然上前,容易让对方误判攻击。
倒是那个祸水东引的家伙见大家都不动,便准备悄眯眯的离开,但是却在挪了第一步时,便对上了贺卡那冰冷的眼神。
这家伙会杀了自己,迪瑞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件事,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虽然对方看起来也是熟悉恐怖盔甲弱点的,但是他刚刚也算提醒了,应该不会在这里杀了他吧。
迪瑞在心中叹了口气,祸水东引纯粹是为了活下去,地下城内没有法律,冒险者也不怎么受到俗世道德的约束。
刚刚他的行为虽然不道德,也不怎么合法,但是对冒险者来说,只要不是对队友干这么一出,大家也不会过多的指责。
当然,若是苦主反手将他给剁了,也没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迪瑞刚刚开口提醒倒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除开对方之外,就属他距离那具恐怖盔甲最近了,若是对方被恐怖盔甲给干掉了,那么下一个就是自己。
甚至于若是对方和恐怖盔甲同归于尽了,他感觉自己的那几个面试官也有可能为了防止他后续的报复而干掉他。
此刻看着那人在那里处理战利品,迪瑞一边留意旁边的三名面色不善的面试官,一边自怀中掏出了一只红色的小瓶子,将那塞子快速打开,随后一饮而尽。
“妈蛋,我就说那小子身上有好东西,现在全让他给霍霍了。”
那名蜥蜴人看见迪瑞手中的红色小瓶,立刻嚷嚷出声,但是却立刻被身旁的半兽人队长用那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收起你的匪气,这里是地下城,不是荒原。”
半兽人将手掌搭在了腰间的战斧上,在看到贺卡已经将战利品整理完成,转而向着那个胸口开了一个洞的男人走去时,这才松开了搭在斧刃上的手指。
看到队长前进,后面的两人立刻准备跟上。
半兽人见此则是压了压手掌,示意他们原地等待。
“兄弟,身手不错啊,可以邀请你入队吗?”
半兽人在双方的攻击范围外停下了脚步,他微微抬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贺卡将目光自那名将恐怖盔甲引向自己的家伙身上移开,这家伙刚刚喝下药剂的一幕他当然也看见了,那名蜥蜴人的抱怨他也听了个清楚,显然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此刻男人那被开了个洞的胸口处,鲜血淋漓的伤口正在缓缓的蠕动着,贺卡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内脏也在缓慢的律动着。
没有大出血,没有失能,甚至于失去支撑的内脏都没有流出来,这不正常,是那个药剂的功效吗?
“现在不合适,野蛮人冒险团吗,有时间了我会去的。”
“我叫索斯特,你到了之后可别去找其他人,就报我的名字,我们小队虽然累点,但是赚的多。
这家伙叫迪瑞,铁钉镇本地人,但也就是一个三级的老油条罢了,没什么背景,我们先走了。”
索斯特走之前特意为贺卡科普了一下那人的背景,这几句话让迪瑞瞬间感觉如坠冰窟,这和直接告诉对方他可以杀有什么区别?
他看的清楚,对方在被突袭,还处于烟雾的情况下,依然只是轻伤就干掉了那只恐怖盔甲,虽然这里面有恐怖盔甲已经被自己打残的缘故,但是对方的战力也大概是一位四级冒险者。
一位面生的四级冒险者,还有比这更难活的情况吗?
贺卡注视着那三人彻底的离开了这里,这才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个距离就刚刚好,贺卡有把握下一瞬直接将对方斩首,对方虽然依然能活动,但是面色惨白,此刻只是在勉强站立罢了。
“上去后我可以给您三枚金币作为报酬。”
迪瑞咽了口口水,如此坦坦荡荡的敲诈让他感觉压力倍增,原先想好的一些斡旋方法此刻显然苍白无力了。
“你就值这么多?”
贺卡挑了挑眉,完成了数个任务的贺卡此刻已经对冒险者们的富有程度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对方绝不会只有这么多钱。
“五,五枚金币,三百二十枚银币,我真的也就这么多钱了,我可以雇佣您护送我上去吗,这就算是报酬了,我一定全额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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