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华集团顶层会议室,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长桌两侧坐满了集团股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的韩鑫玥身上。坐在次位的黄广彪好整以暇地转着钢笔,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韩总,”一位资历最老的陈姓股东率先发难,指节敲着桌面,“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能力。可这半年,集团在新区域拓展上处处碰壁,几个关键审批被卡在官方手里动弹不得!这难道不是因为你没能和官方建立起应有的关系吗?”
另一名女股东立刻附和:“没错!商业谈判你再厉害,上面没人,一切都是空谈!看看我们损失的订单,看看股价!韩总,你让我们很失望!”
黄广彪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看似公允却字字诛心:“鑫玥还年轻,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确实为难她了。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换上有更多政府资源的人来掌舵,稳住局面。”他顿了顿,环视四周,“为了公司的未来,我黄广彪愿意临危受命。”
一时间,会议室里“推荐黄总担任总裁”的声音此起彼伏。
韩鑫玥孤零零地坐在主位,指尖冰凉。她知道这是黄广彪策划已久的逼宫,利用近期公司因政策阻力导致的业绩下滑做文章。这些股东,只看重眼前利益和所谓的关系网!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脸,清晰而坚定地开口:“各位股东,各位元老。我理解大家的担忧。”
她站起身,气势不容置疑:“请给我最后一次机会。集团目前最核心的议题,就是新的生产基地落户。我将亲自负责这个项目,确保其圆满成功落地!”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韩鑫玥在此立下军令状!如果此次生产基地项目未能顺利落实,达到预期目标,我立刻引咎辞职,绝无怨言!并且,全力支持黄总接任总裁一职!”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股东们面面相觑,没想到韩鑫玥如此决绝。
黄广彪眼神闪烁,最终笑了:“好!鑫玥有魄力!那我们就等着看你的好消息。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让大家失望。”他特意加重了“这一次”三个字。
韩鑫玥挺直脊梁,迎着他的目光:“决不食言。”
鼎华集团的股东大会结束后,韩鑫玥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孤立无援。那些股东的嘴脸,黄广彪的野心,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她驾驶着跑车,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驶,最终,鬼使神差地,竟然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屈辱的地方——周疏影的娱乐会所。
她停下车,看着那熟悉的门廊,内心充满了挣扎和自嘲。但此刻,她似乎没有更好的去处,也没有更能理解她当下处境……或者说,掌握着她所需“资源”的人了。
当韩鑫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会所大厅时,正倚在前台和周疏影看到她,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意外。她立刻想起昨天韩鑫玥离去时那冰冷彻骨的话语:
“周疏影,从今以后,你我情分已尽。”
“唐宁,你记住,青州,鼎华绝不会去。而你……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周疏影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带着几分调侃,几分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迎了上去:“哎呦呦,这是谁呀?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好像有人放下狠话,说什么‘情分已尽’?怎么,这隔夜的狠话就不作数了?”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再说,那糟心事也不是我造成的不是?要我说,你也是,睡觉怎么不锁好门呢?”
若是昨天,这话必然引爆韩鑫玥的怒火。但此刻,她只是白了周疏影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行了,少说两句风凉话。咱俩这些年的情分,是说断绝就能断绝的吗?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提也无益。”她话锋一转,带着探究看向周疏影,“我倒是纳闷,你啥时候开始……包养起小情人了?藏得够深的。”
周疏影听出她语气松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跟你讲。看你这一脸晦气的样子,又被那些老家伙气到了?”
“烦死人了,又来逼宫。”韩鑫玥揉了揉眉心,“给我找个地方静静,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跟我来。”周疏影会意,领着她穿过走廊,来到一间私密的豪华浴室。巨大的按摩浴池已经放满了温水,氤氲着热气。
韩鑫玥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缓缓脱去束缚的职业装,迈入温暖的池水中。当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包裹时,她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仿佛要将所有烦恼都暂时浸泡出去。
周疏影隔着门问道:“怎么样,舒服点没?”
韩鑫玥靠在池边,闭着眼睛,半晌,忽然开口,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朦胧,却带着清晰的算计:“周疏影,你那小情人……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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