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市委家属院,万籁俱寂。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呗璐璐新分配的宿舍客厅里投下朦胧的光晕。空气里还残留着搬家后的淡淡气息和新浴后的水汽清香。
呗璐璐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身上只裹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发,一边习惯性地走向客厅,想着倒杯水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极轻微的钥匙转动声——这套宿舍的钥匙,除了她自己,理论上只有后勤部门有备份。她愕然转头。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并反手带上了门。月光勾勒出他熟悉的轮廓,正是唐宁!
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震惊、委屈、白日宴会上被他刻意疏远冷落的酸楚,还有此刻近乎衣不蔽体的羞窘,瞬间冲垮了呗璐璐的理智。她甚至忘了遮掩,指着唐宁,声音因激动而带着颤意,压低了却依旧清晰:“好你个唐宁!你……你什么意思?!白天装不认识,摆你的纪委书记架子,现在半夜三更,偷偷摸进我房间,你想干什么?!”
情绪激动之下,她手臂一挥,动作大了些,那本就裹得不甚紧实的浴巾,突然间失去了束缚,悄无声息地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
**啪嗒。**
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一阵微凉的夜风恰好从未关严的窗缝钻入,拂过她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呗璐璐猛地打了个冷战,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被她自己死死捂在嘴里,脸颊瞬间爆红,烧得滚烫。她手忙脚乱地蹲下身想去捡浴巾,嘴里又急又羞地低喊:“闭眼睛!不许看!转过去!”
然而,唐宁并没有转身,也没有闭眼。
他就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月光如水,浸润着她白皙得晃眼的肌肤,因为惊羞而微微泛着粉色,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染了霞光。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光洁的背上,水珠沿着优美的脊柱沟缓缓下滑,没入更幽深的阴影。她的身体因紧张和寒冷微微瑟缩,曲线毕露,在朦胧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唐宁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深处有某种被长久压抑的东西,在白日里冰冷的面具碎裂后,猛地窜起一簇幽暗的火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带着一丝喑哑的叹息,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真好看。”
这三个字,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又重得像鼓槌敲在呗璐璐心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羞耻和一种更深的、让她心慌意乱的悸动。
看见唐宁非但没有退避,反而抬步向她走来,呗璐璐惊慌失措,也顾不得捡浴巾了,只想逃离这让她无地自容的境地,下意识地转身就想往浴室里跑。
可她忘了,脚下正踩着那滑落的浴巾一角。
“哎——!”一声惊呼,她被浴巾绊了个结结实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着向前扑倒。
电光石火之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疾伸而出,稳稳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摔向坚硬地板的厄运。然而那股前冲的力道太大,唐宁被她带得也向前一步。
下一秒,呗璐璐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里。
唐宁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些许夜风的凉意,瞬间将她包裹。她的脸颊紧贴着他挺括的衬衫面料,能感受到其下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灼热的体温。她的身体,不着一缕,毫无阻隔地紧贴着他,每一寸曲线都严丝合缝地嵌合。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以及那骤然升高的、几乎能将她融化的热度。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彼此交错的、紊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
唐宁的手臂环过她光滑的脊背,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下巴抵在她湿漉的发顶。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和一种白日里绝不可能出现的、近乎无奈的亲昵与低哑:
“我的呗大主任,呗宝贝……”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不是我不理你……你当我不想?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呢,嗯?”
“宝贝”二字,像带着电流,瞬间击穿了呗璐璐所有的羞愤和伪装。白日里被他刻意忽视的委屈,此刻化作了更汹涌的酸涩和难以言喻的悸动,冲上眼眶。她僵硬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软了下来。
原来……他不是忘了,不是不在乎。他只是……不能。
这认知,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让她心潮翻涌。可眼下这荒唐至极、暧昧至极的姿势,又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却引来他更紧的禁锢,和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动……” 他的声音更哑了,带着明显的克制和某种危险的意味,“璐璐,你这样……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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