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周县县衙内此刻正在举办一场宴会,主角自然就是陈珩了,曲周县的世家基本上都来了。这些人都是人精,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了,手中有兵的人是能不得罪的就不得罪。
这场宴会也是宾主尽欢,宴会之后,陈珩与沮授一起在城中闲逛。
看着城内百姓那一副连饭都吃不饱的模样,再想到刚才宴会上那些世家豪强胡吃海喝的模样,陈珩不由地发出一句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一旁的沮授则是细细品味着陈珩说的这两句话,然后叫了一声好。
陈珩在心中大叫道:我靠,忘了沮授还在旁边。说起来陈珩这句话把他自己还有沮授都给骂了,广陵陈家自不必说,沮授的家族在河北地区也是有名的。
“不知校尉作的这首诗全篇是什么?”一旁的沮授倒是没有觉得陈珩在骂自己。沮授自认为也算是博览群书,不然也不会成为名士,反正沮授是没有在哪本书上见过这诗词。
“公与先生见笑了,珩只是见到这百姓疾苦有感而发罢了。”陈珩真不记得这首诗的全篇都有什么了,就只记得这一个名句。这下好了,没文化,装逼都只能装一半。
“校尉在?雒阳说的为天地立心的四句话授也有所耳闻。不知校尉能否再作一首符合此刻心境的诗呢?”陈珩的武沮授早就知道了,无论是扬州灭戴风,还是颍川大破十余万黄巾,这两件战事都传开了。
还有今天的解救曲周县,这还是沮授亲眼所见,都证明了陈珩是个有军事才能的人。
沮授又听到刚才陈珩说的那句好诗,再加上?雒阳传出来的陈珩所说的话,现在沮授想知道陈珩的文学才能如何?陈珩在当初的拜师宴上就作了一首诗,不过那首诗只在雒阳流传,并没有传到冀州来,倒是横渠四句被传出来了。
陈珩想了想,现在作一首诗后由冀州名士沮授传出去,那对自己的名声绝对是大有好处。陈珩便仔细想了想有哪首诗符合现在的情况,很快他就想到了。对不住了曹老板,借你诗歌一用。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陈珩缓缓地将曹操作的《蒿里行》给念了出来,不过陈珩只记得这四句了。
沮授不断地在嘴里念叨着陈珩现作的这首诗,然后说道:“好诗,好诗啊!”随后又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陈珩没有犹豫地就说到:“这首诗我命为《蒿里行》。”反正我连诗都借了,那诗歌的名字也借我用一下吧,孟德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陈珩在心里问了下曹操,他同意了。
“蒿里,真是好名字。诗好名也好。”沮授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反正陈珩是不知道曹老板这个蒿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看样子沮授倒是懂了。
接着沮授就继续与陈珩聊一些其他内容,陈珩就是把跟荀攸说的话再跟沮授说一遍,可以说他此刻就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
第二日,陈珩就准备率军离开了,他的老师还在等着他去支援呢。曲周城外,沮授带着曲周的世家豪强来给陈珩送行。
“公与先生,你们回去吧。现在黄巾还未平定,一定不能大意!”陈珩对沮授嘱咐道。
“多谢校尉提醒,有授在曲周,蛾贼休想踏进曲周城一步。校尉出征在外也要当心,愿校尉再立新功。”
两人又相互嘱咐几句后陈珩就带人离开了,通过跟沮授的聊天,陈珩觉得沮授既是个内政人才,又是个军事人才,还是个战略家。难怪连曹操都感叹说孤早得沮授,天下不足虑。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陈珩还是决定后面出任太守时要再来一趟曲周,邀请沮授,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
两天以后,陈珩带着大军与辎重赶到了广宗县城外的卢植大营。陈珩派人通报后很快就有人出来了。来人是卢植的副将宗员,此人在历史上就只在黄巾之战中出现,后面就不知去向了。
“见过中郎将!”陈珩向宗员打招呼,宗员是护乌桓中郎将,卢植被任命为北中郎将后朝廷派他为卢植的副手。
“陈校尉不必多礼,还请随本将来,卢中郎将已经等候多时了。”宗员说着就拉着陈珩往大寨中走去。
“不知属下的兄弟该去何处?”
“放心,会有人带他们去营地的。”
不一会,陈珩就见到了他的老师卢植。
“珩见过老师。”陈珩见到卢植之后立刻就行弟子之礼。卢植起身将陈珩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陈珩,然后一脸感慨地说道。
“伯玉,此番你先破水贼,再剿灭扬州黄巾,之后在颍川又立下大功。也算是于大汉、于天下百姓有功,也不枉费我一番教诲,为师以你为荣。”卢植见到陈珩后就是一顿夸奖。
“都是老师教得好,且珩身为大汉子民,自当为国为君尽忠。”陈珩也是立了一个忠君爱国的人设。
陈珩的话让卢植连连叫好,接着陈珩就把最近他经历过的战事都说给卢植听,希望卢植能够指点一二,卢植也没有藏私,将陈珩不足之处尽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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