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果然名不虚传,即便在遭遇突袭的情况下,依旧瞬间结成了坚不可摧的密集阵型,长矛如林刺出。两股钢铁洪流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
李乾部瞬间有了伤亡,每一步都踏着鲜血,但他们用生命和躯体死死抵住了陷阵营前进的脚步,使其无法冲击陈珩的主阵和侧翼,完成了阻击的使命。
陈珩在清理杂兵的时候也是关注着全场战事,看到这一幕的陈珩也没有办法,那可是陷阵营啊!陈珩麾下张贲的特种部队还没有练出来,李乾麾下这种穿着札甲的部队能挡住陷阵营一时半刻已经算是精锐了。
赵云率领一支精锐轻骑,如同战场上的幽灵,敏锐地扫视着混乱的西凉军。他的任务不是固定某一人,而是寻找并摧毁任何抵抗的节点。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员董卓军将领表现得极不寻常。
此人并非像吕布那样冲杀在前,也非像徐荣那样坐镇中军,而是活跃在战线侧翼,不断收拢溃散的西凉骑兵,大声呼喝命令着,试图重新组织起一道防线。
这个西凉将领所在之处,原本溃散的西凉兵竟能稍稍稳住阵脚,其指挥才能显而易见。此人甲胄鲜明,气度沉稳,绝非凡俗。
“就是此人!”赵云目光一凝,断定此人是维持敌军士气的关键人物之一。他毫不犹豫,一夹马腹,夜照玉狮子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取那员敌将。
“敌将休得猖狂!”赵云一声清啸,龙胆亮银枪化作一点寒星,直刺而去。
那员敌将正是张辽张文远!他刚将一些溃兵聚拢,忽觉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扑面而来,心中一惊,急忙举戟格挡!
“锵!”戟枪相交,迸出一溜火花。巨大的力道让张辽手臂微麻,他心中更是骇然道,好强的力道,好快的枪!
赵云一击不中,枪势如潮水般连绵展开,将张辽完全罩住。张辽收敛心神,沉稳应对,将月牙戟舞得密不透风。两人刀来枪往,瞬间便斗了十余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好武艺!报上名来!”赵云在激斗中喝道,心中对此人的武艺和沉稳暗自佩服。“雁门张辽,张文远!”张辽格开一枪,沉声回应,同样对眼前这员白袍小将的武艺惊叹不已。
张辽反问赵云:“尔等又是哪路兵马?”
赵云并不答话,枪法却越发凌厉。
他心中明了,主公之命是打乱敌军指挥,此人既是良将,将其死死缠住便是成功。于是,他全力施为,将张辽牢牢钉在原地,使其无法再分身去指挥部队、也无法支援吕布和徐荣。
陈珩亲率亲卫骑兵,以典韦为锋矢,发起了雷霆冲击!
典韦如同人形凶兽,双戟挥舞起来如同旋风,所过之处人马俱碎,硬生生地在混乱的西凉军中犁开一条血路!
陈珩紧随其后,指挥骑兵扩大战果,将试图重新集结的西凉部队彻底冲散、分割、歼灭。西凉军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就在这全线激战的背景下,周泰率领着陈珩的一半亲卫,沿着陈珩和典韦撕开的缺口,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徐荣的帅旗所在!
徐荣此刻已拔剑在手了,他的亲卫队在陈珩和典韦的冲击下伤亡殆尽。他看到如猛虎般扑来的周泰,心知大势已去,但仍欲做困兽之斗。
“徐荣!拿命来!”周泰咆哮一声,双刀带着恶风劈下! 徐荣举剑硬格,“锵”的一声巨响,他手臂酸麻,长剑几乎脱手。周泰得势不饶人,另一刀顺势横斩!徐荣狼狈后退,脚步踉跄。
此时,远处坡上的黄忠看得分明,一箭射出,精准地射飞了徐荣的头盔,吓得他一个激灵。周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扑上去,用沉重的刀背狠狠砸在徐荣手腕上。
“呃啊!”徐荣痛哼一声,长剑落地。周泰猿臂一伸,一把抓住徐荣的绊甲绦,猛地将他拖倒在地,周围陈珩的亲卫一拥而上,用最结实的绳索将其捆成了粽子。
“徐荣已被生擒!降者不杀!”周泰提起徐荣,声如洪钟般大吼。
周泰的这一声怒吼,成为了压垮西凉军最后斗志的稻草。本就混乱的军队开始成建制地投降。
吕布见徐荣被擒,己方阵脚已乱,再缠斗下去也无意义,暴怒地格开黄忠射来的又一箭,吼道:“子和(高顺的字),文远,撤!我们回雒阳!”
说完,不甘地率领并州骑兵,冲破阻拦,向雒阳退去。高顺见状,也轻松地摆脱了李乾的纠缠,率领陷阵营断后,井然有序地撤离了战场。
另一边的张辽心中焦急,却脱身不得,只能苦苦地抵挡着赵云,好几次都差点身死。
直到远处传来周泰“徐荣已被生擒”的怒吼,以及吕布下令撤退的呼声,张辽才虚晃一刀,拔马便走:“阁下好枪法!今日军务在身,来日再战!”
刚跑出没多远的张辽勒住马,转头问道:“敌将通名!”
赵云朗声回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赵云回话后也不追击,勒马看着他汇入陷阵营的断后队伍,井然有序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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