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将交州产量较高的稻种送到扬州和荆南,各选一郡开始试种,看看产量如何?若是高产的话,来年全部换上交州的稻种。”
鲁肃接着进言:“交州蛮汉杂处,分地之时当因地制宜。属下建议:汉民按丁授田,蛮民则准其保留部分猎场,循序渐进。”
“子敬考虑周详。”陈珩赞许道,“切记:威德并施,不可操之过急。”
徐晃出声询问:“主公,交州驻军当如何布置?”
陈珩想了想,前面李乾就数次上表,说是不想再驻防扬州,于是陈珩就命令道:“元卓,由你去交州,负责交州的招兵练兵事宜。”
“至于兵力的话,就三万吧!祖郎和沙摩柯先留在交州,待交州安稳后再回来,其余文武立刻返回秣陵。必严守军纪,不得扰民。还有,交州要和扬州与荆南一样,再无匪患。”
李乾闻言大喜,立刻站出回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主公期望。”虽然不是什么大的作战任务,但是好歹能出去打一仗了,不枉他数次请命。
就在众人准备商议其他事项时,刘先手持一份礼单,面带困惑地出列。
“主公,”刘先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南阳袁术遣使送来厚礼:粮食两百万石,札甲两万领,弩机一万具,另附工匠千人。使者称此乃袁公的一点心意,望主公笑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一向沉稳的沮授也不禁挑眉:“袁术向来倨傲,何以突然送来如此厚礼?其中必有蹊跷。”
荀攸轻抚胡须,沉吟道:“据攸所知,袁术坐拥南阳,正与刘表相持。此时向我示好,莫非是想结盟?”
就连沉稳的赵云和徐晃也剑眉微蹙:“袁术如今突然示好,恐非善意。”
面对众人的疑惑,陈珩只是淡淡一笑,手指轻叩案几:“诸君不必多虑,袁公路既然要送,我们收下便是!”
他环视众臣,见鲁肃欲言又止,严畯满脸忧色,便又补充道:“不但要收,还要厚赏来使,再给袁术回送一些细盐。”
刘先忍不住追问:“主公,袁术此举实在反常。两百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如此厚礼,所图必大啊!”
陈珩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始宗不必多问!记住:袁术不仅这次会送,还会继续送一批辎重过来,照单全收即可。”
见众人仍然面有疑色,陈珩正色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诸君不必再议。当下要紧的是善用这些物资,粮食入库,甲胄装备新军,弩机分发各营,工匠安置在将作监。”
陈珩暗笑,这些可是他用传国玉玺换的,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接着陈珩又与众人商议了此次出征将士的赏赐问题,还有要安排酒肉劳军、以及将士的赏赐问题。
议政结束后,众人退出大堂。鲁肃故意放慢脚步,与沮授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公与兄以为,主公与袁术之间,是否有什么我等不知的约定?”
沮授摇头苦笑:“主公心思,越发地深不可测了!不过既然主公如此笃定,想必是握有我等不知的底牌。”
当晚,陈珩将沮授、荀攸、鲁肃还有即将要出发前往交州的李乾都叫到了书房,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需要与他们商议。
州牧府陈珩书房内,炭火将房间烘得温暖如春,却驱不散众人脸上的凝重,陈珩与心腹谋臣将领正在谋划一场前所未有的远征。
陈珩手指向沙盘上交州与益州交界处,沉声道:“元卓,待你扫平交州残余势力后,便屯兵龙编。来年开春,我要你想办法兵发牂牁郡,为我在益州南线打开一个缺口。”
李乾闻言一震,随即抱拳:“末将领命!只是……”他面露难色,“从此处北上,山高林密,末将担心……”
不仅仅是李乾担心,听闻此话的荀攸、沮授还有鲁肃都是担心,从交趾进攻益州牂牁郡,简直是……
“你担心的没错!”陈珩打断他,手指敲在沙盘上,“这一路尽是瘴疠之地,补给艰难。但正因如此,刘焉绝不会料到我们会从此处进军。”
当然了,现在刘焉已经奄奄一息了,马上就要死了。准确地说,益州牧马上就要换成刘璋了。
荀攸沉思片刻,捻须沉吟:“主公此计虽险,却正合兵法出奇制胜之道。只是这千里山林,不是一般兵卒能横行的。”
“正是为此,我决定将祖郎、沙摩柯所部留在交州。”陈珩眼中闪过精光,“他们麾下的山越、五溪蛮兵,在山林中便如蛟龙入海。命他们先行开辟通道,每三十里设一营寨,既为驻兵,也为补给粮仓物资中转。”
沮授补充道:“也可命蛮兵采集山林野果,捕猎野兽,以补军粮不足。同时从交州征发民夫,以‘三十里一屯,百里一仓’之法,逐步向前运送粮草物资。”
鲁肃提出另一个难题:“士卒长期远征,难免思乡。且南方瘴气弥漫,恐军心不稳。”
“此事我已有计较!”陈珩从容道,“可实行轮休制。即每半年轮换三成士卒,让久战之兵可回乡探亲。另,凡参与此次远征者,军饷加倍,战功赏赐从优,其家眷免三年赋税徭役。”
沮授击节赞叹:“妙!还可许诺:凡先登夺寨者,除常规赏赐外,另赐官职金银。要让将士们知道,此番远征虽苦,却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李乾此时已经信心倍增,但仍谨慎问道:“主公,若遇瘴气毒物,该如何应对?”
“此事交由祖郎和沙摩柯。”陈珩答道,“他们熟知山林习性,可命其麾下士卒教授将士辨识毒物。同时让元化先生还有仲景先生亲自前往交州,研制解毒解瘴药物。还有,另从交州招募本地医师随军,采集草药以防不测。”
荀攸又献一计:“可让甄家和糜家的商队潜入牂牁郡,摸清地形,结交当地酋长。待大军到时,里应外合。”
荀攸说得对,牂牁郡可不是无主的,除了益州的人外,还有很多的部落,要是能提前笼络这些部落的人,到时候有他们相助,绝对能事半功倍。
诸葛丞相在《出师表》中提到的“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征讨的南中地区就包括这一带,其艰难程度可见一斑。但是,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计划确实是有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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