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窗帘外的天刚透进一点灰蓝，闹钟还没响，林羽已经睁开眼。他平躺着，指尖在被子上轻轻划动，像在触碰什么无形的东西。
心里默唤面板，淡蓝色的光影应声浮现：现有技能天降横财LV21，每秒0.21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低声说。光影里的数字跳了一下，等级变成LV22，每秒收益跳到0.22元。一天算下来，该是0.22×=元。
面板消失时，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清清脆脆的，像颗石子落进水里。林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今天是周二。
他换了件浅紫色的衬衫，是晓妍上次说好看的那件。扣纽扣时，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想起今天要给她演示新功能的操作。
六点四十五分，他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的人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挤上牙膏，泡沫在嘴里泛开，薄荷的凉意窜到太阳穴，让他清醒了几分。
七点十分，他下楼买早餐。小区门口的煎饼摊前，老板正往饼上抹酱，甜面酱的香味飘得很远。“来两套，加里脊。”
扫码支付十六元，余额.3-16=.3元。他提着煎饼往回走，塑料袋在手里晃悠，饼的热气透过袋子渗出来，暖了指尖。
八点十分，林羽走进公司。电梯里，晓妍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手里抱着文件夹，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亮：“早啊，今天穿这件衬衫挺好看。”
林羽的脸颊有点热：“早，给你带了煎饼。”他把其中一套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被烫了一下。
“谢谢。”晓妍接过煎饼，转身按了十二楼的按钮，耳尖有点红。
到了工位，林羽打开电脑，调出新功能的演示文档。晓妍的工位在斜对面，正低头吃煎饼，阳光落在她的发顶，泛着浅金色的光。
九点半，他拿着笔记本走过去：“今天教你这个数据筛选功能，特别实用。”
晓妍凑过来，笔记本放在两人中间。她的头发垂下来，发梢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这里点一下就能筛选？”她指着屏幕问，气息拂过他的手腕。
“嗯，还能按时间段分……”林羽的声音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解。
十一点，市场部的李姐过来：“小林，用户反馈的报表做好了吗？下午开会要用。”
“好了，这就发给您。”林羽打开邮件，附件添加好报表，抬头时看到晓妍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鼓励。
中午去餐厅吃饭，晓妍点了份蔬菜沙拉，林羽点了份水煮鱼。红油翻滚的锅里，鱼片白嫩嫩的，飘着麻椒的香。
“你不怕辣吗？”晓妍看着他，“每次都点这么辣的。”
“还行，微辣刚好。”林羽夹了片青菜给她，“这个不辣，尝尝。”
晓妍摇摇头：“我不爱吃青菜。”她夹了块番茄放进嘴里，汁水溅在嘴角，像颗小小的红痣。
林羽递过纸巾，她接过去擦了擦，小声说了句“谢谢”。
下午两点，部门会议开始。林羽坐在晓妍旁边，听经理讲这个月的计划。晓妍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像春蚕在啃桑叶。
三点半，会议结束。林羽把整理好的笔记递给晓妍：“这里有几个重点，你看看。”
晓妍接过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忽然笑了：“你这里画的小人是什么？”
林羽凑过去看，是刚才开会时无意识画的，一个高个子牵着一个矮个子，像极了他们俩。他的脸颊发烫：“不小心画的。”
“挺可爱的。”晓妍把笔记本合上，放进抽屉，嘴角弯得像月牙。
四点，林羽去茶水间泡咖啡。路过窗边时，看到楼下的玉兰花开了，白色的花瓣像小勺子，在风里轻轻晃。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晓妍：“楼下的玉兰开了。”
很快收到回复：“真好看，下班去看看。”
五点半，下班铃响。林羽收拾好东西，晓妍已经站在门口等他：“去看玉兰花吗？”
“走。”
楼下的玉兰树旁，几个同事在拍照。晓妍走到树下，仰着头看：“好香啊。”阳光穿过花瓣，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羽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多过几个月，也挺好的。
走到地铁站，晓妍说：“我妈今天做了红烧肉，想给你带点，又怕你不爱吃。”
“爱吃，我最喜欢红烧肉了。”林羽脱口而出，心里暖烘烘的。
“那明天给你带。”晓妍笑了，眼尾的细纹里盛着夕阳的光。
六点半，林羽回到家。把今天的工作整理好，发了封邮件给经理，抄送给晓妍。然后打开冰箱，拿出早上买的酸奶，挖了勺蜂蜜进去，搅了搅。
七点，他坐在沙发上，翻看晓妍下午还回来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太阳，旁边写着“加油”两个字。
他拿起笔，在旁边画了朵玉兰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
八点，晓妍发来消息：“明天记得带饭盒，红烧肉很多。”
“好，我找个大点的饭盒。”林羽回复，配了个开心的表情。
九点半，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手机放在枕边。窗外的路灯亮了，透过纱帘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像谁的影子。
他想起晓妍画的太阳，想起她耳尖的红晕，想起她说“明天给你带红烧肉”时的语气。心里像揣了块温温的糖，慢慢化开来。
零时整，手机轻轻震动。林羽摸过来一看，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转入元，余额.3+=.3元。
数字在黑暗里闪着微光，像颗安静的星。他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回原处，嘴角还扬着笑意。明天会有香喷喷的红烧肉，会有晨光里的演示，会有她的侧脸——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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