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窗帘缝隙漏进的微光刚好落在床头。林羽睁开眼,第一时间在心里唤出技能面板。
淡蓝色的光影浮在半空,清晰显示:天降横财LV37,每秒0.37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低声开口。数字跳动间,等级变为LV38,每秒收益更新为0.38元。
算下来,今天能累积0.38×=元。这串数字闪了闪,便隐去了。
他摸过手机,屏幕上有晓妍昨晚的消息:“明天去看画展,记得穿舒服点的鞋,要走很久的。”后面跟着个踮脚的表情包。
林羽回了句“知道啦”,起身下床。洗手间的镜子里,头发有些凌乱,他拿起梳子梳了两下,目光落在镜沿的剃须膏上——等下要刮胡子,晓妍说他胡茬明显的时候显老。
六点十分,林羽换好米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浅灰色针织开衫。他坐在床沿系鞋带,选的是那双软底运动鞋,上次和晓妍逛街时买的,她说这颜色衬他。
出门时,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唤醒。楼下的早餐摊飘来油条香,老板正把刚炸好的油条摆进竹筐,油星溅在围裙上,印出深色的斑点。
“老板,两个糖糕,两杯热豆浆。”林羽扫码付款,手机提示余额从.3元变成.8元。接过早餐时,老板递来纸巾:“今天风大,拿着小心烫。”
六点四十分,走到公交站。晨风卷着落叶滚过路面,林羽把豆浆揣进开衫口袋,手插在兜里护着,免得凉了。手机震动,晓妍发来微信:“我已经在站台了,穿了件棕色的卫衣,很好认。”
林羽抬头,远远看见公交站牌下的身影。棕色卫衣在晨光里很显眼,她正踮着脚朝这边望,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
“这里!”林羽挥挥手。晓妍转过头,笑着跑过来,卫衣帽子上的绳子甩来甩去:“等很久了吗?”“刚到。”他把一杯豆浆递过去,“还热着。”
晓妍捧着杯子,指尖很快暖起来。“你的开衫沾了点灰。”她伸手帮他拍了拍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林羽的后背瞬间有点麻。
七点十五分,公交车到站。他们找了后排的空位坐下,晓妍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本子:“我做了攻略,把必看的画都标出来了。”本子上贴着画展的导览图,用荧光笔圈出十几个红点。
“这个《雾巷》一定要看,”她指着其中一个红点,“评价说画里的光影特别绝,像真的走进雾里一样。”林羽凑过去看,能闻到她卫衣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是柑橘调的,很清爽。
车窗外的树影快速后退,晓妍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路边的早餐店:“等下看完画展,去吃那家生煎包好不好?上次路过看到人超多。”“好啊。”林羽点头,她提的建议,他好像从来都没法拒绝。
八点二十分,公交车到站。美术馆就在街角,浅灰色的建筑立在晨光里,门口已经排起了队。晓妍拉着林羽的袖子往前跑:“快点,不然要等好久。”他被拽着走,袖子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排队时,晓妍从包里拿出两颗薄荷糖,递给他一颗:“含着提神,等下看画才有精神。”林羽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里的热。
八点五十分,检票进场。展厅里很安静,光线调得很暗,只有画作上方亮着射灯。晓妍立刻被入口处的画吸引,停下脚步。画的是深秋的树林,金黄的叶子铺满地面,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你看这片叶子,”她指着画左下角,“连叶脉都画得清清楚楚。”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画里的宁静。林羽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射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九点半,走到《雾巷》面前。画里的巷子被浓雾笼罩,青石板路湿漉漉的,远处有盏路灯亮着,光晕在雾里散开,朦胧又温柔。晓妍看得入了迷,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差点碰到展柜。
“小心。”林羽伸手扶了她一下,掌心碰到她的腰,软软的。两人都僵了一下,他赶紧收回手,假装看画:“这雾画得真像,好像能闻到湿气。”
晓妍的脸有点红,低头翻着本子:“嗯,比攻略里说的还好看。”她翻页时,林羽瞥见本子角落里画着个小小的简笔画,是个撑伞的人,旁边写着“像林羽”。
十点十分,他们在一幅肖像画前停下。画里的女孩抱着本书,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发梢,睫毛上像撒了金粉。“这个画家很会画光。”晓妍轻声说,“好像能把人心里的光都画出来。”林羽转头看她,觉得她眼里的光,比画里的还要亮。
十一点,晓妍拿出手机拍照。她举着手机对着画框,调整角度时,手肘不小心撞到林羽。“抱歉抱歉。”她连忙道歉,林羽笑着说:“没事,我帮你拍吧。”
他接过手机,退后两步,把画和晓妍都框进镜头里。她正对着画笑,阳光刚好落在她脸上,画面温柔得像幅画。“拍得真好。”晓妍看着照片,眼睛弯成了月牙,“比我自拍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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