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冲向角落，一脚踹开一面墙壁。墙体应声而碎，露出隐藏其后的机关按钮。
他毫不犹豫按下按钮。
一道强光从天花板射下，整个大厅被白光笼罩。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电磁脉冲扩散开来，机械警卫纷纷瘫倒在地，发出短路的嘶鸣。
陆昭明喘着粗气，踉跄几步扶住墙壁。他的罗盘仍在震动，但频率已经减弱。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他抬头看向高处，艾琳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她站在信号塔顶端，机械义眼闪烁着蓝光。
“我们得离开这里。”她说。
陆昭明点头，正要迈步，却被眼前的一幕定住了脚步。
墙面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模糊的文字：
Für die Wahrheit und den Tod.
为了真相与死亡。
字体歪斜，像是仓促刻下的遗言。
他认出了这个笔迹。
这是陈墨的字迹。
他喉咙干涩，脑海中浮现出导师实验室里的八音盒、女儿的照片，还有那个永远播放着钢琴曲的旧式留声机。
艾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好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攥住胸前的罗盘。
白大褂下的黑色毛衣被汗水浸湿，编号007的字样若隐若现。
远处，齿轮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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