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拉着乾晓凡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从他幼时的趣事讲到这些年家里的变化,语气里满是弥补之意。乾振宏坐在一旁,偶尔补充几句,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沉稳的脸上难掩温情。
乾清妍见时间不早,轻声提醒:“爸,妈,接风宴的宾客差不多该到了,让晓凡先去换身衣服吧,我让人给他准备了好几套合身的礼服。”
“对对对,看我高兴得都忘了。”苏婉立刻起身,拉着乾晓凡往二楼的房间走去,“晓凡,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多衣服,都是按你的尺寸定制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乾晓凡的房间在二楼东侧,推开门的瞬间,他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房间宽敞得堪比道馆的练功房,装修风格简约大气,却处处透着精致。巨大的落地窗旁摆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衣柜是嵌入式的,打开后,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休闲装到正装一应俱全,还有好几双崭新的皮鞋。
“这些都是给我的?”乾晓凡有些难以置信,他在道馆里,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从未见过这么多新衣服。
“都是你的。”苏婉笑着帮他拿出一套深蓝色的定制西装,“试试这套,妈妈觉得很适合你。”
乾晓凡点点头,在佣人的帮助下换上了西装。量身定制的西装贴合他的身形,将他常年练功练就的挺拔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褪去道袍的他,少了几分清冷出尘,多了几分少年人的俊朗清爽,干净的眼眸搭配棱角分明的脸庞,竟有种独特的气质。
“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儿子。”苏婉看着他,眼眶又红了,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以后啊,妈妈天天给你穿新衣服。”
乾晓凡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西装外套,轻声道:“谢谢妈。”
下楼时,客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这些人都是乾家的世交和生意伙伴,得知乾家失散十八年的小少爷回来了,都特意赶来祝贺。见到乾晓凡下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善意的微笑。
“这就是晓凡吧?真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率先走上前,笑着拍了拍乾晓凡的肩膀,“我是你张伯伯,和你爸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乾晓凡有些拘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乾振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解围:“晓凡刚下山,还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大家多担待。”
“理解理解。”众人纷纷点头,看向乾晓凡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乾清妍走到乾晓凡身边,轻声为他介绍着在场的宾客,教他该如何称呼。乾晓凡认真地听着,一一颔首问好,虽然话不多,但举止得体,丝毫没有山野村夫的粗鄙,反而透着一股独特的沉稳气质,让众人暗暗称赞。
乾语然也赶了回来,她换了一身耀眼的红色礼服,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身形纤细,肌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杏眼明亮灵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格外动人。
“晓凡!姐姐回来啦!”乾语然拉着女孩快步走到乾晓凡面前,兴奋地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汪瑶,我的好闺蜜,汪氏集团的千金。瑶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那个刚从山上回来的弟弟,乾晓凡。”
汪瑶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乾晓凡。眼前的少年穿着得体的西装,身姿挺拔,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泉,没有都市里年轻人常见的浮躁和功利,反而带着一股山野的清冽气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好,乾晓凡。”汪瑶主动伸出手,声音清甜,“我是汪瑶,经常听语然提起你。”
乾晓凡看着她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上去。她的手很软,指尖微凉,和他常年握惯了剑柄、布满薄茧的手截然不同。只是轻轻一触,他便立刻松开了手,轻声回应:“你好,汪瑶。”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可爱。汪瑶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个刚下山的豪门小少爷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有一点架子,反而格外纯粹。
“晓凡,你不知道,瑶瑶可厉害了,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帮着汪伯伯打理公司了。”乾语然在一旁炫耀道,仿佛汪瑶是她自己一样。
汪瑶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你别瞎说,我就是跟着我爸爸学学而已。”她转向乾晓凡,语气温和地问道,“刚下山,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和语然。”
“谢谢,还好。”乾晓凡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胸前佩戴的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质地温润,色泽通透,和师父送他的玉符材质极为相似,甚至比橱窗里看到的那枚还要好。
汪瑶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笑着解释:“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据说能辟邪祈福。你也喜欢玉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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