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是伯鱼回来了,转身便往榻边去,却被他从后揪住了衣领。
“殿下要见你,随我走一趟。”
伯鱼将齐彯领到上房门口,努嘴示意他自己进去,便自行离去。
一想到待会儿要独自面对安平王,齐彯无端有些紧张,呼吸都不顺畅了。
好在此前伯鱼屡有暗示,安平王有将他收为己用的意思。
若是顺从,倒也不必忧心生死。
至于旁的事,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什么,还须静观其变。
在门外深吸了口气,他推门入内。
匆匆瞥了眼屋内陈设,见屏风后的烛光映出个人影,忙寻了过去。
“齐彯拜谢安平王不杀之恩。”
脚步声停在竹影曲屏前,齐彯弯身行了跪拜大礼。
以额贴地,看不见里头的人,只听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的话声一落,屋里便又安静了。
上房里敞阔自也比别处寒凉,好在熏了淡淡的宫香,嗅来心下生暖。
数息过去,齐彯感觉到头顶隔屏投来目光,本就因紧张而加快的心跳愈发快了些。
虽不能举目顾视,耳朵却万分敏锐,闻得一声浅叹,若有似无。
正自疑惑,便听屏风后的人温声道:“起来说话。”
“谢殿下。”齐彯再顿首,方起身垂目立于屏前。
“你去岭南是为寻黎五郎?”
齐彯从容答道:“正是。”
“为何寻他?”
“帮他。”
“为何要帮?”
“敬他无畏。”
“你去杨府替他复仇,也是无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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