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进度:38.9%……】
岭南的天,亮得比京城早。寅时刚过,鱼肚白已爬上白云山的峰顶,可广州城的街巷里,却没有半分清晨的宁静,只有兵刃交击的脆响、临死前的嘶吼,以及冲天的火光,撕破了黎明的薄雾。
武家的人马如潮水般涌过青石板路,领头的武松赤着双眼,手中虎头湛金枪拖在地上,枪尖划过路面,火星四溅。他身后跟着三百余名武家族人,半数是明劲以上的武者,剩下的虽只是普通庄丁,却个个手持砍刀、弩箭,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封门!点火!一个活口都不许放跑!”武松的怒吼在巷弄里回荡。
吕家在广州城的七家商号,此刻已尽数被围。布庄的锦缎被刀劈得粉碎,酒楼的酒坛滚落在地,酒水混着鲜血浸透了门槛,红楼的雕梁上还挂着半燃的纱幔,火光中,隐约能看见倒在地上的 bodies,死状惨烈。
“吕氏狗贼!偿我女儿命来!”武松一枪挑飞“锦绣布庄”的匾额,木片纷飞中,他率先冲入后院。
此时的吕家据点密室,吕渊刚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梦里,他看见武秀英浑身是血地站在船头,古筝弦缠绕着他的脖颈,越收越紧……
“主子!不好了!武松杀来了!”心腹撞开密室的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外面全是武家的人,布庄、酒楼都被烧了,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吕渊猛地坐起,脑中“嗡”的一声:“什么?!怎么会这么快?我们不是没留下把柄吗?”他明明让赵猛处理了现场,活口也只留了几个,怎么会被武松揪出实据?
“他们……他们带着吕家的玉佩,还有被擒的活口!”心腹哭喊道,“说是从船上搜出来的,人证物证都在!”
“活口?”吕渊瞳孔骤缩,忽然想起赵猛说的“先天强者”,想起那些人“有意放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若真是武家的人,怎会留下活口让他们指认吕家?
“是陷阱!”吕渊脑中灵光一闪,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我们被人借刀杀人了!那先天强者根本不是武家的人,是故意留下活口,挑动我们和武家火并!”
是谁?是谁在背后算计吕家?是武家自导自演,还是……京城的那几位?
“轰隆——”一声巨响,密室的石门被巨力撞开,碎石飞溅中,武松持枪而立,身后的晨光勾勒出他浴血的身影,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吕渊!滚出来受死!”武松的声音里淬着冰,枪尖直指吕渊藏身的角落。
吕渊知道,此刻再解释已是徒劳。他猛地抄起桌案上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给我杀!”
密室两侧的暗格里,冲出二十余名吕家死士,个个手持短刀,悍不畏死。他们是吕渊最后的底牌,都是暗劲初期的武者,本是留着防备官府突袭的,此刻却成了保命的筹码。
“杀!”武松怒吼一声,虎头湛金枪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当先一人。枪风裹挟着劲风,竟将密室的烛火吹得熄灭大半。那死士举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短刀应声而断,枪尖顺势刺入他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吕渊一脸。
“给我杀!一个不留!”武松抽出枪,血珠顺着枪缨滴落,他看着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眼中没有半分怜悯。秀儿临死前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闪现,那可爱的女儿,刚要踏上京城的路,刚要为武家布局未来,就被这群畜生毒杀——此仇不共戴天!
武家的武者蜂拥而入,与吕家死士绞杀在一起。密室空间狭窄,无法施展枪法,武松便弃了长枪,拔出腰间的朴刀,刀刀致命。他本就是暗劲巅峰的高手,此刻怒极攻心,招式间竟隐隐有突破先天的迹象,朴刀挥出时带起破空之声,每一刀落下,必有一人倒下。
一名吕家死士瞅准空隙,短刀直刺武松后心,招式阴狠。武松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不回身,反手一刀劈出,角度刁钻,正砍在对方手腕上。“啊”的一声惨叫,短刀落地,武松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另一边,吕渊被三名武家护卫围攻,他虽只是明劲后期,却精通保命的缠斗技巧,短匕首在他手中如同毒蛇吐信,专挑护卫的破绽下手。片刻间,已有两名护卫被他划伤,伤口处迅速发黑——匕首上竟也淬了毒。
“吕渊!你这卑鄙小人,又用毒!”武松看得分明,怒喝着冲过去,朴刀直劈吕渊面门。
吕渊慌忙后跳,避开刀锋,却被脚下的尸体绊倒,摔在地上。他看着武松步步逼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变得疯狂:“武松!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我吕家在京城势力滔天,你女儿死得好!她就不该痴心妄想入宫!”
“找死!”武松被这话彻底激怒,朴刀高高举起,刀身映着从石门透进来的晨光,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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