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进度:38.9%……】
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十五,上元节的灯笼从破晓便开始在京城街巷悬挂起来。红绸缠木,烛火摇曳,映得青石板路都染上几分暖意。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喧闹里,总夹杂着关于“土炕”“火炉”的絮语,像一串温暖的珠子,串起了家家户户的笑脸。
东宫偏殿,朱允凡正临窗看着宫墙外的烟火。脑海中,董健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向羽那边不用盯太紧,系统绑定的人,忠诚度红线卡得死,真要叛了,用不着咱们动手。”
朱允凡指尖轻叩窗棂,主魂意识与两道辅助魂息交融,形成一种奇特的平衡。他无需开口,便已将两人的意思纳入考量——系统的约束是底线,而人心向背,才是长久之道。
“沈茂那边,该送的银子该备妥了。”朱允凡开口,声音清越。
富秋兴的意识立刻联动记忆:“已按吩咐,一百两纹银装在青布匣子里,由两名亲信护着,此刻该到青龙山了。蓝焰狮上月的账也核过,十万两流水,四万两分拨给蓝玉将军与常家三兄弟,余下六万三千两,已入系统空间。”
朱允凡微微颔首。蓝焰狮酒楼的收益是他暗中布局的根基,分润给蓝玉与常家,既是结好军方与外戚,也是为了让这笔财富藏于暗处。他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系统空间的虚影——五平见方的空间里,码着六只沉甸甸的银箱,箱侧靠着两袋用麻布紧裹的物件,正是高粱与棉花种子。
【董健的意识带着一丝了然:“这高粱性子泼,耐旱耐涝,磨粉能当口粮,秸秆能喂牲口,就是大明少见,农书里只提过‘蜀黍’,没说怎么种。”】
“所以要等。”朱允凡的主魂意识回应,“开春后先在东宫试验田试种,长出穗来,再献给皇爷爷。棉花也是一样,得让他亲眼瞧见比寻常品种绒长、保暖,才好推广。”
富秋兴补充:“种子不多,每样只够种两亩,正好藏拙。”
三魂意识短暂交汇,便定下了春耕的章程。窗外的喧闹渐浓,有孩童提着兔子灯跑过宫墙下,清脆的笑声穿透红墙,落在朱允凡耳中。他知道,这些笑声里,有一半是土炕与火炉带来的安稳,而这份安稳,正是他最坚实的铠甲。
……
青龙山脚下的院子,是沈茂特意寻的一处废弃驿站。院墙用黄泥重新夯过,门前栽着两株老槐树,看着与寻常农户院落无异,内里却大有乾坤——前院平整出一片空场,洒了石灰画出道道标线,是练队列的地方;后院隔出三间厢房,一间住向羽与老母亲,一间暂存兵器粮秣,最后一间被改作伙房,烟囱里正冒着滚滚白烟。
向羽刚领着三十个少年跑完晨间的十里山路,这些孩子是从灾民营里挑的,最大的十四,最小的十一,个个瘦得像豆芽,眼神却亮得像星子。此刻他们正叉着腰喘气,额头上的汗珠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向大哥,沈掌柜的人来了!”伙房里的老王探出头,手里还颠着铁锅,“送了个匣子,说是殿下给的!”
向羽走过去,接过亲信递来的青布匣。打开一看,白花花的纹银码得整整齐齐,足有一百两。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是沈茂的笔迹:“殿下嘱:伙食需丰足,药材勿省,缺什么只管开口。另,老王是高要先生调教的厨子,擅药膳,孩子们训练辛苦,让他多费心。”
向羽捏着字条,指尖微微发热。他这些年见过不少上位者,或骄纵,或多疑,像朱允凡这般年纪轻轻,却把细节想得如此周全的,还是头一个。
“王师傅,往后就劳烦了。”向羽对老王拱了拱手。
老王笑着摆手,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羊肉汤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殿下说了,孩子们长身子,每日得有肉有蛋。今早上杀了两只羊,炖了汤,还煮了鸡蛋,管够!”
少年们听见“肉”“蛋”,眼睛都亮了,刚才训练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向羽看着他们,想起自己刚到这时代时,老母亲咳得直不起腰,是朱允凡派来的太医开了方子,又送来上好的药材,如今老人家已能下床走动。
“都愣着干什么?”向羽扬声道,“洗完手过来吃饭,下午练格斗!”
“是!”少年们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劲头。
向羽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青龙山。沈茂选的地方极好,山深林密,既隐蔽又适合野外训练。他已在心里拟好了训练章程:先练三个月体能,再教格斗、射箭、潜伏,最后是小队配合。这些孩子底子薄,不能急,得一点点磨,磨出筋骨,磨出血性。
“向大哥,您看这是啥?”一个少年举着块烤得金黄的红薯跑过来,是今早训练最刻苦的那个。
向羽接过,咬了一口,又甜又面。少年挠着头笑:“是山下张大爷送的,他说……说多亏了皇长孙殿下的土炕,他孙子今年冬天没冻着,特意烤了红薯送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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