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寂“贴身指导”了几天《太虚裂空步》,陌鸢感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和空间感悟能力都得到了显着提升。
这日,她趁着裴寂去主殿议事,溜到后山剑坪,想找个宽敞地方练习剑法,顺便喘口气。
剑坪空旷,山风凛冽。陌鸢凝神静气,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风中,下一刻出现在数十丈外,动作比之前流畅了何止一倍!
“啧啧,小丫头进步不小嘛,这太虚裂空步使得有模有样了。”
一个苍老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吓得陌鸢差点灵力走岔,从半空中栽下来!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个在万卷楼和隐藏洞天里出现过、邋里邋遢、腰间挂着酒葫芦的神秘老头,正不知何时坐在剑坪边缘一块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酒。
“前、前辈?!”陌鸢又惊又喜,“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这地方你家开的?老头子我不能来逛逛?”老头翻了个白眼,灌了口酒,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尤其是在她丹田位置停留了一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哟,结婴了?还是混沌元婴?不错不错,没白费老头子我那点源初之气。”
陌鸢心中一动,赶紧上前行礼:“晚辈陌鸢,多谢前辈多次相助!不知前辈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老头晃着酒葫芦,嘿嘿一笑:“指教谈不上,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这‘混沌种灵’混得怎么样。嗯……看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寂寥殿的方向。
陌鸢脸一红,知道这老头神通广大,恐怕什么都瞒不过他。她赶紧转移话题,从储物戒里拿出那块从万兽谷带回来的灰色碎片:“前辈,您认得此物吗?”
看到那碎片的瞬间,老头喝酒的动作顿住了。他放下酒葫芦,神色少见的严肃起来。他伸手一招,那碎片便飞入他掌心。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老头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是玄镜师叔从万兽谷一处被破坏的古老祭坛附近找到的。”陌鸢老实回答,“它好像和我的混沌源石有共鸣。”
老头摩挲着那碎片,眼中流露出复杂难言的情绪,有追忆,有悲伤,更有无尽的沧桑。
“这是……‘源初之核’的碎片。”他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万古时光。
“源初之核?”陌鸢疑惑。
“就是你们口中的‘源初之地’的核心碎片。”老头解释道,“天地未开,混沌一片时,孕育了万物本源,谓之‘源初’。后来清浊分立,天地成型,大部分源初之气融入了新生世界,但最核心的一点本源,凝聚成了‘源初之核’,隐匿于无尽虚空深处,也就是传说中的‘源初之地’。”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源初之核,是万物起源的见证,蕴含着至高无上的法则和造化。但也正因如此,它也成为了无数强大存在觊觎的目标。上古时代,为了争夺源初之核,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浩劫……最终,源初之核被打碎,散落各方,源初之地也彻底封闭,不知所踪。”
陌鸢听得心驰神往,又心惊胆战。原来“源”的来历如此惊人!
“那……幽冥主宰抢夺碎片,是想重组源初之核,打开源初之地?”她联想到万兽谷的祭坛和幽冥主宰的举动。
“重组?”老头嗤笑一声,带着不屑,“就凭它?一个侥幸得了点幽冥本源、躲在阴沟里搞事情的家伙,也配染指源初之核?它顶多是想利用碎片的力量,强行撬开一条通往某个源初碎片所在次级空间的缝隙,窃取点力量罢了。”
他掂了掂手中的碎片:“这块碎片,应该是某次大战中崩飞出来的,能量几乎耗尽,灵性也残缺了,只剩下一点本源印记。对你来说,倒是有点用处。”
“什么用处?”陌鸢眼睛一亮。
“你这混沌灵根,说白了就是沾染了一丝源初气息的变异灵根。这块碎片虽然残了,但毕竟是源初之核的一部分,你带在身边修炼,能潜移默化地纯化你的混沌灵力,加深你对本源法则的感悟。说不定……还能帮你感应到其他碎片的下落。”老头将碎片抛还给陌鸢。
陌鸢赶紧接住,如获至宝。
“前辈,那源初之地……真的存在吗?里面有什么?”她忍不住好奇。
老头灌了口酒,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存在,当然存在。至于里面有什么……嘿嘿,老头子我也没进去过。传说那里是一切的起点,也是终点,藏着超越生死、超脱轮回的秘密。也有人说是最大的囚笼,禁锢着开天辟地之初最古老的恐怖……谁知道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好了,故事讲完了,老头子我也该走了。”
“前辈留步!”陌鸢急忙叫住他,“晚辈还有一事请教!您多次相助,晚辈感激不尽,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日后……”
“名字?”老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咧嘴一笑,“早就忘了!你就叫我‘看仓库的老头’就行!至于帮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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