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改运的效果真的来得特别快。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之前面试过的一家公司的电话,让我去上班,薪资比我之前的工作还高两千。紧接着,我妈复查,医生说恢复得特别好,再过一个月就能下床走路了。我爸的心口疼也没再犯过,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更巧的是,我之前买的股票,突然连续涨停,我赶紧卖了,赚了三万多块钱。
短短几天,我的生活就像开了挂一样,顺得不像话。我心里又高兴又有点发慌,总觉得这好运来得太突然了。我给陈师傅送了点水果,他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只说让我别忘了四十九天后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把反噬的事抛到了脑后。新工作做得顺风顺水,领导赏识我,同事也都挺和睦,家里的情况也越来越好。我甚至觉得,所谓的反噬可能就是陈师傅吓唬人的,哪有那么邪乎。
四十九天的期限到了那天,我本来打算晚上去挖红布包,结果公司临时加班,忙到半夜才回家。我想着反正就晚一天,应该没事,就没去。之后又因为各种事情耽搁,挖红布包的事就这么被我忘了。
大概是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怪事开始发生了。那天我加班到十点多回家,刚走进楼道,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看,楼道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继续往上走,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跟在我脚后跟似的,我走快它也走快,我走慢它也走慢。
到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手都有点抖。进门后,我赶紧把门锁上,靠在门上喘粗气。这时候,我听见客厅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走去,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
我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那“滴答”声还在响,我用手机照了照,突然发现阳台的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正从墙角慢慢渗出来。我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退回客厅,把阳台门关上,用沙发顶住。
那天晚上,我开着所有的灯,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赶紧去阳台看,那滩暗红色的液体不见了,地板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我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可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
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见自己在那个废弃的砖窑厂,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追着跑,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烧红的铁钳,嘴里喊着“把东西还给我”。每次从梦里惊醒,我都浑身是汗,心跳得厉害。
白天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盯着我。有时候在公司上班,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却没人;有时候走路,总觉得有人在拽我的衣服,可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更吓人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脸色也变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同事们都说我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有一次,我开车去办事,走到半路,突然听见后座传来一声叹息。我吓得一哆嗦,猛地踩了刹车,回头看,后座空空如也。可那声叹息太清晰了,就像有人坐在后座上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开车了。
我妈也说,家里总感觉不对劲。她晚上起夜,总看见客厅里有个黑影晃来晃去,开了灯就不见了。我爸的胸口又开始疼了,这次比之前更厉害,去医院检查,还是查不出毛病。
我这才意识到,是反噬来了。我赶紧想起陈师傅的话,连夜开车去了那个废弃的砖窑厂。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砖窑厂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阴森,风吹得窑洞“呜呜”直响,像是有无数人在哭。
我找到那棵歪脖子柳树,用铲子开始挖坑。挖了没多久,铲子碰到了硬东西,我心里一喜,以为是红布包。可挖出来一看,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那根本不是我埋的红布包,而是一只干枯的手骨,手指蜷缩着,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跑到车跟前,发现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我赶紧钻进去,发动车子,可车子怎么也打不着火。这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黑漆漆的,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尖叫着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看到远处有车灯,才敢停下来。后来是一对路过的夫妻救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我受了惊吓,有点精神失常,让我住院观察。住院期间,我一直胡言乱语,说看到了鬼,说有手骨。我爸给表姑打电话,让她联系陈师傅,可表姑说,她也联系不上陈师傅了,去他家里找,早就人去楼空了,邻居说陈师傅几天前就搬走了。
我出院后,家里的怪事并没有停止。我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在医院去世了,去世的时候,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有几道乌黑色的痕迹。我妈受不了打击,精神变得不太正常,整天念叨着“对不起”“把东西还回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