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场轰动世界的婚礼,还有十天。
寰宇集团总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终于褪去了三年来挥之不去的阴霾。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大半,金灿灿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进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也落在萧峰挺拔的身影上,给他周身的气质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不再是那个终日被焦虑和思念裹挟的落魄男人,眉宇间虽还残留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沉郁,却多了几分久违的清明和笃定。指尖摩挲着掌心那枚早已被体温焐热的化形丹药瓶,他的眼神沉静,没有了往日的癫狂和绝望。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一座城池拔地而起,也足够让一颗被执念困住的心,慢慢沉淀。
陈薇的声音,像是一道光,穿透了三年的黑暗,照亮了他混沌的心境。那句“好好对她们”,像是一记重锤,敲醒了他沉溺于过往的灵魂。他终于明白,执念不是深情,沉溺不是怀念,真正的担当,从来不是守着一份虚无的等待,辜负身边人的真心。
对陈薇的思念,从未淡去,只是被他藏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不再是吞噬一切的猛兽。而对王若桐和夏梅的愧疚,也终于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巨石,变成了支撑他重新站起来的动力。
他要找回自己,也要对得起那两份沉甸甸的爱意。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萧峰看了一眼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按下接听键,夏梅那带着几分慵懒妩媚的声音就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尾音微微上挑,听得人心里发痒:“峰儿,忙完了没?若桐已经在婚纱店等我们了。
那声“峰儿”,亲昵又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却又因为两人特殊的关系,透着说不尽的暧昧。
“就知道逗我。”萧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压下了最后一丝残留的落寞,“等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西装内袋,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出办公室。走廊上,员工们看到他,纷纷停下脚步鞠躬问好,眼底满是惊喜。他们发现,老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那双沉寂了三年的眸子,也重新亮起了光芒,像是拨开了云雾的星辰,锐利而温暖。
电梯缓缓下降,萧峰靠在轿厢壁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出那个他唤作“梅姨”的女人。
夏梅,是母亲生前最好的闺蜜,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是看着他从小不点长成挺拔青年的人。小时候,他闯了祸,是她护着他;他生病发烧,是她衣不解带地守着他;母亲去世后,也是她,撑起了那个空荡荡的家,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一样宠。
那时候的他,只当她是亲人,是除了母亲之外,最亲近的人。
直到那一夜,他受伤出院到家,梅姨做了他最爱吃的菜,又让他喝点酒压压惊。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她陪着他,温声软语地安慰他。酒精上头,加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依赖和悸动,两人阴差阳错地跨越了那条界限。第二天醒来,看着她眼角的红痕和身上的斑驳痕迹,他慌了神,她却只是红着脸,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一句“峰儿,我不后悔”。
从那天起,“梅姨”这两个字,就多了一层不一样的含义。
她年过四十,岁月却格外宽容,没有在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留下半分痕迹。眼角眉梢间,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眉眼含春,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眼像是浸了蜜,看得人心里发颤。她身材娇小,却生得极为火辣,凹凸有致的曲线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旗袍,也能穿出惊心动魄的美。更别说修行之后,她周身的气质愈发从容,举手投足间,既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又有修真者的淡然,两种气质交织在一起,让她愈发迷人。
这三年来,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他对着陈薇的照片发呆时,她会默默端来一杯热茶,坐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陪着他;他发脾气砸东西时,她会等他冷静下来,再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起散落的文件,那双带着风情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因为陈薇的失踪日渐颓废时,她会拉着他的手,带他去修炼,用自己的修为帮他梳理紊乱的气息,轻声告诉他“峰儿,你还有我们”。
她的爱,从来不是小姑娘的轰轰烈烈,而是成熟女人的润物无声。她懂他的执念,懂他的愧疚,更懂他心底的那份痛。她只是守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方式,温暖着他,包容着他。
还有王若桐。
他想起王若桐无数个深夜里,默默为他温着的热牛奶,那杯牛奶,总是温度刚好,带着淡淡的奶香,驱散了他指尖的寒意;想起她看到自己对着陈薇的照片发呆时,悄悄退出去的背影,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他,却在转身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想起她无数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句温柔的“别太累了”。修行同样让王若桐的气质愈发从容温婉,眉眼间的那份恬静,像是江南水乡的烟雨,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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