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舟岛地堡的底层,隐藏着一间宽敞奢华的练功房。四壁是特制的吸音材料,地面铺着坚硬的榉木地板,角落里摆放着各种冰冷的训练器械和传统兵器架。
这里是只属于明旋的绝对领域,是她二十年来从地狱归来、淬炼自身的熔炉。
此刻,练功房内,明旋一身简单的黑色训练服,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蕴含着可怕的力量。每一个招式都经过千锤百炼,融合了世界各地的武术精髓。
金左使,再快一点。明旋的声音冷静如冰,她正在与金左使进行实战对练。
金左使汗水淋漓,他已经使出全力,却仍然难以触及明旋的衣角。明旋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练功房内飘忽不定,她的步法融合了日本忍术的潜行与俄罗斯西斯特玛的重心控制,让人难以捉摸。
明主的技艺又精进了。金左使喘息着后退,由衷地赞叹。
明旋收势站立,呼吸平稳如常:还不够。面对真正的内家高手,这些还不够。
她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一把传统的日本打刀。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李右使,来试一下居合斩。
李右使点头上前,手持训练用木刀。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凝固。
明旋闭目凝神,整个人仿佛与刀合为一体。突然,她的眼睛猛地睁开,刀光一闪——
明旋在最后一刻收住刀势,刀尖停在李右使咽喉前一寸,看到了吗?居合的精髓不在于速度,而在于心境的绝对平静和时机的精准把握。
李右使深吸一口气,心悦诚服地鞠躬:明主的境界,我等望尘莫及。
明旋还刀入鞘,眼神深远:二十年的仇恨,淬炼出的不止是杀意,更是极致专注的心境。
她挥手让左右二使退下,独自留在练功房中。四周静寂无声,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明旋开始练习一种极其诡异的步法,身影在灯光下仿佛化作数道残影,忽左忽右,无声无息,如同在黑暗中潜行的猫科动物。这是她融合了多种武术精髓后自创的黑玫瑰步法。
突然,她身影一顿,右手并指如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身旁的一个包钢人偶的咽喉部位虚点而出!指尖前方的空气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爆鸣!
人偶颈部厚厚的钢板竟然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凹陷。
内力外放!虽然距离和威力可能不及赵飞那般精纯雄厚,但她显然也触摸到了这个层次的门槛,并且将其融入了自己的杀技中。
她收势站立,呼吸悠长,额角仅有细微的汗珠。看着那人偶颈部的凹陷,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满意。
还不够...明旋喃喃自语,面对华夏真正的内家高手,这还远远不够。
她的思绪飘回到二十年前,那段淬炼之路的起点。
父亲倒台、爱人背叛、家族崩碎……巨大的打击没有让她沉沦,反而点燃了复仇的烈焰。
她深知,要想向赵明远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力量复仇,仅靠金钱和智谋是不够的,她需要拥有绝对的个人力量。
变卖了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些珠宝,明旋开始周游世界,寻找力量的真谛。她不再是被宠坏的樱花公主,而是化身贪婪的求道者。
西伯利亚的寒冬里,她找到隐居的俄罗斯西斯特玛大师。在零下三十度的极寒中,大师教导她如何掌控呼吸、承受极限痛苦、将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
疼痛只是幻觉,大师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冷静,恐惧才是真正的敌人。征服恐惧,你就征服了一切。
明旋在冰天雪地中赤身训练,将意志淬炼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她学会了如何用最少的动作造成最大的伤害,如何利用对手的力量反制对手。
离开俄罗斯后,她前往泰国,拜入古泰拳宗师门下。那里的训练近乎残酷,她每天都要用肘、膝、腿击打香蕉树和沙袋,直到皮开肉绽,然后用药草浸泡,让皮肤结痂变硬,如同钢铁。
泰拳不是运动,宗师告诉她,它是杀戮的艺术。每一击都要瞄准致命点。
明旋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将身体锤炼成武器。她的肘击可以粉碎砖块,膝撞能够折断肋骨,腿法快如闪电。
但她知道,这还不够。她又加入以色列最苛刻的马伽术训练营,学习如何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除威胁。那里的训练毫无花哨,每一招都直奔要害:眼睛、咽喉、裆部...
在生死搏杀中,没有规则,只有生存。教官冷酷地说,你要比对手更狠、更快、更无情。
明旋确实做到了无情。她在模拟实战中一次次将壮硕的男学员击倒在地,她的眼神冷得让久经沙场的教官都感到心悸。
最后,她回到日本,但不是学习形式化的剑道,而是钻研居合斩的拔刀术和古流柔术中的关节技与擒拿。她追求的不是比武的胜利,而是一击必杀和控制。
刀是心的延伸,年迈的剑术老师告诉她,心不静,刀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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