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甚至还用筷子蘸了酒水,在桌上画起了抛物线示意图!嘴里蹦出“抛物线”、“阻力系数”、“概率”等词,把一干贵妇贵女听得云里雾里,目瞪口呆!
皇后脸上的笑容有点僵。这……这是才艺展示还是工部授课?
沈清欢讲解完毕,自信满满地一投——箭矢划过一道……略显歪斜的弧线,“哐当”一声砸在壶沿上,弹飞了。
全场死寂。
沈清欢挠挠头,讪笑:“呃……理论计算和实际操作存在误差,主要是手感参数没校准好……下次改进!”
“噗嗤——”不知谁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满场响起压抑的低笑。这沈清欢,真是个活宝!
皇后也忍俊不禁,摆了摆手:“沈副使果然……心思别致。罢了罢了,入席吧。”
一场潜在的刁难,竟被她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化成了全场笑料,轻松化解。
第五幕:意外收获与“反向相看”
宴席尾声,沈清欢借口更衣(实为吃饱了溜达消食),在花园角落发现一盆叶片发黄、濒临枯萎的名贵菊花。她职业病发作,蹲下来仔细查看叶片背面,又摸了摸土壤。
“水大了,根有点烂,还招了蚜虫。”她嘀咕着,顺手从随身小荷包(里面装着各种“有用”的零碎)里掏出一点晒干的烟叶末(她本来想研究驱虫的),撒在花盆周围,又跟旁边的小太监要了根细棍,小心地给植株松了松土。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一位一直沉默寡言、只静静观察的老王妃看到。老王妃酷爱养花,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回席后,老王妃破天荒地主动与沈清欢说了几句话,询问花木养护之道。沈清欢把自己知道的(结合现代知识的)土法养护心得一说,老王妃连连点头,看她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宴会结束,沈清欢带着一肚子御膳和满脑子“观测数据”,安然回府。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来临,她反而因为“率真有趣”(在老王妃等人看来)和“圣眷正浓”(在旁人看来),收获了不少好奇和……微妙的好感?
马车上,沈清欢总结今日收获:
御膳味道不错,尤其是那道桂花酒,配方可以琢磨一下。
宫廷礼仪效率低下,有待优化。
贵女们的社交模式,可作为“古代社会学”样本持续观察。
意外获得老王妃的“花草缘”,算是拓展了“客户群体”?
最重要的一点:皇后似乎……并没有立刻发难的意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另有打算?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复杂的人心算计抛开。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她可以修渠!技术宅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然而,她刚回到府中,靖王的密信又到了,内容更短,却更令人心惊:
“宴无好宴。皇后此举,意在试探,亦在拉拢。小心其侄,承恩公世子。”
沈清欢捏着纸条,眨了眨眼。承恩公世子?谁啊?宴会上有这号人吗?她光顾着研究菜品和人类行为了,根本没注意!
得,看来这宫廷的水,深得很呐!不过,只要不耽误她搞技术,爱咋咋地吧!先睡觉,明天还要去将作监验收新一批弩机配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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