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泉”闹剧被沈清欢用一碗醋轻松化解,工地上人心迅速稳定,开挖奠基顺利进行。但沈清欢丝毫不敢大意,靖王“釜底抽薪”的警告言犹在耳。她深知,对手在“玄学”领域受挫后,必然会在最实在的地方——工程物料的质量上做文章。这比什么“血泉”凶兆致命得多,是真正的“抽薪”之策!
于是,在工程全面铺开,各类石料、木材、灰浆等大宗物料开始源源不断运抵青龙岗工地的同时,沈清欢也亮出了她的应对法宝——在工地现场成立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物料质检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成立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技术宅的奇思妙想和穷开心的幽默感。
第一幕:“实验室”的诞生——因陋就简的智慧
工地条件简陋,哪有正经实验室?沈清欢不管那套!她看中了工地旁一个废弃的砖窑值班室,大手一挥:“就这儿了!”
“仪器”来源: 没有精密天平?她找来一杆称粮的大秤,又让铁匠打了套大小不等的标准砝码,美其名曰“宏观质量检测仪”。没有显微镜?她把自己那块宝贝水晶放大镜用木架支起来,凑合当“微观观察仪”。没有化学试剂?她派人去药铺买来醋、碱面、烧酒,去铁匠铺搜罗各种金属碎屑、矿渣,甚至还在厨房顺了点面粉、猪油……活脱脱一个“古代版综合检测中心”!
“团队”组建: 成员更是五花八门。主力是她从将作监带来的两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工匠(已得她真传),外加一个被她的“科学辟谣”折服、主动跑来帮忙的本地老郎中(提供药材药理支持),还有几个被她“不达标就退货”吓怕了、不得不派来学习的物料供应商伙计(实为人质兼苦力)。这支“杂牌军”在沈清欢带领下,干得热火朝天。
第二幕:爆笑质检日常——土法上马的“硬核”检测
第一批石料运到,质检大戏开场!
石料硬度测试: 沈清欢不用锤子砸,而是让工匠抱来一只大公鸡,指着石料对鸡说:“去,啄几下!” 鸡当然不理她。沈清欢撇嘴:“看来硬度太高,鸡都嫌弃。” 众人绝倒。她这才拿出正经工具——一套从小到大的钢锉,在石料不显眼处轻轻锉刮,通过手感、声音和碎屑判断硬度是否达标。“嗯,这根锉下去打滑,声音清脆,是上好的花岗岩!那堆一锉就掉粉,声音闷,是劣质砂岩!退货!”
木材含水量检测: 她不用烘箱,而是让人把木料样本放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旁边放个同样大小的干木块当对照,定时称重,计算失水率。她还发明了“耳测法”——用一根细铁棒抵住木料一端,耳朵贴另一端,让人轻轻敲击,通过声音沉闷还是清脆来判断干湿。“这根声音像敲瓦罐,太湿!容易变形招虫!那根声音像敲磬,合格!”
灰浆粘结力测试: 她让工匠用待检灰浆砌了两块砖,等凝固后,不是用手掰,而是搞了个“杠杆破坏试验”——用一根长木棍撬,下面垫块小石头当支点,旁边挂上沙袋一点点加重量,直到砖块被撬开,记录沙袋重量来判断粘结强度。每次做实验,都围着一群工匠看热闹,跟看杂技似的。有一次杠杆没固定好,沙袋飞出去差点砸到看热闹的供应商,吓得那人哇哇叫,沈清欢还一本正经记录:“嗯,灰浆强度尚可,但实验装置安全系数不足,需改进。”
这些看似儿戏却暗合科学原理的土法检测,效果出奇的好!很快,“沈大人的质检作坊”名声大噪,成了工地一景。送料的商家们又怕又恨,背地里骂她是“活阎王”、“事儿精”,却不得不绞尽脑汁提高质量,因为真被她验出问题,不仅当场退货,还要罚款!沈清欢还搞了个“红黑榜”,质量好的商家上榜表扬,优先结算;质量差的列入黑名单,暂停供货。这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把物料质量管得死死的。
第三幕:对手出招——“完美”的陷阱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手见普通劣质材料难以蒙混过关,便祭出了更阴险的一招——“完美”的假货!
这日,一批标注为“特供水门枢轴”的青铜铸件运抵工地。这批铸件外观光洁,尺寸精准,敲击声音清脆,初步检测几乎无可挑剔。连沈清欢手下的工匠都觉得是上等货。
但沈清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这个时代的手工铸造水平。她决定动用“实验室”的终极手段——破坏性抽样检测!
她随机挑了一个小号铸件,不顾供应商心疼的嚎叫,直接架到火上烤!然后淬入冷水中!
“刺啦——” 一阵白汽冒起。正常情况下,青铜件应无明显变化。但这件铸件表面却出现了细微的龟裂!
“果然有问题!”沈清欢眼睛一亮。她判断,这铸件可能掺了过多便宜的锌或铅,或者内部有暗伤,导致热胀冷缩系数变化,韧性下降。
她又取了一点碎屑,放入醋中,观察反应气泡;用磁石测试磁性(看是否掺铁);甚至还让老郎中拿来一种能使特定金属离子显色的草药汁来滴试……一套组合拳下来,初步判断:这批青铜件成分不纯,可能掺假,且内部有缩孔隐患,根本不能用于关键的水门枢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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