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矿案的成功处置,让沈清欢“技法治国”的声望如日中天。然而,真正的风暴,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掀起。三皇子一党在几次三番的阴谋败露后,终于转换思路,发动了最为阴险的一击——他们不再攻击具体政事,而是直指沈清欢一切成就的根基:她的学问本身。
这日大朝会,一名以“博古通今、恪守圣贤”着称的老翰林(暗中投靠三皇子),手持一本翻得卷边的《格物新编》(沈清欢整理出版的一些基础科学常识和工艺原理),痛心疾首地出列奏报,声音悲愤得如同祖坟被刨:
“陛下!老臣要弹劾工部侍郎沈清欢,着妖书,惑乱人心,动摇国本!”
满朝文武闻言,皆是一愣。妖书?
老翰林高举手中书卷,唾沫横飞:“陛下!此书中胡言乱语,骇人听闻!竟称‘雷非天罚,乃云中阴阳二气相激’!称‘地非方舟,乃悬空巨球’!称‘人非女娲所造,乃猿猴演化’!此等言论,置天帝于何地?置祖宗于何地?简直颠倒乾坤,毁弃人伦!若任此等妖说流传,天下学子将疑古惑今,礼崩乐坏矣!此乃亡国之兆啊陛下!”
他身后几位言官也纷纷出列附和,引经据典,将沈清欢书中的科学观点批驳为“无父无君”、“禽兽之言”。一时间,朝堂上“铲除妖说”、“焚毁邪书”、“严惩妖人”的呼声甚嚣尘上。这一招极其毒辣,将学术争议直接上升到了意识形态和道德层面,攻击沈清欢是“异端邪说”的源头!
一直闭目养神的钦天监正(掌管天文历法,素来神秘)也缓缓睁眼,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沈侍郎所言地圆,与我监世代所传‘天圆地方’之说相悖,不知依据何在?莫非侍郎曾上天入地,亲眼所见?” 这话看似疑问,实为诛心!
压力全到了沈清欢这边。解释科学原理?跟这群信奉“天圆地方”、“天人感应”的老古董讲万有引力、大气电学、生物进化?对牛弹琴!不解释?就等于默认“妖言惑众”!
第一幕:临危受命——技术宅的“教学准备”
就在众人以为沈清欢要百口莫辩时,她却出列了,脸上非但没有惶恐,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就像学霸终于等到了展示压轴大题解法的机会!
她向皇帝行了一礼,声音清朗,语出惊人:
“陛下!翰林大人所言,事关学问根本,不可不辨!然,空谈无益,徒增口舌。臣恳请陛下,于三日后,在皇家演武场,设一公开讲坛。臣愿当场演示,以实证回应诸位大人所疑!是妖说还是实理,让事实说话!”
公开演示?在演武场?满朝哗然!这沈清欢,是疯了还是傻了?
皇帝也被勾起了兴趣,沉吟片刻,竟准奏了!他也想看看,这个屡创奇迹的女子,如何应对这“道统”之争。
消息传出,京城震动!三日后,皇家演武场人山人海,文武百官、士林学子、甚至许多好奇的百姓都将场外围得水泄不通。三皇子一党冷笑连连,准备看沈清欢如何出丑。
第二幕:演武场变“科学实验场”——硬核科普开场
三日转瞬即逝。演武场高台之上,沈清欢一身利落官服,身后摆满了各种“道具”:大小不一的磁石、铜线、莱顿瓶(简易电容器)、棱镜、球体、地图、甚至还有一只装在笼子里的猴子!活脱脱一个大型科普现场。
她先向御座上的皇帝和台下众人行礼,然后拿起铁皮喇叭,开门见山:
“诸位大人,今日所辩,无非三事:天雷何来?地是何形?人从何出?咱们一件件,用眼睛看,用手来试!”
实验一:天雷篇——“驯服雷电”的魔术
针对“雷乃天罚”之说,沈清欢先让人抬上一个巨大的风筝(她连夜赶制的),风筝线是金属丝,末端挂着一把铜钥匙。
“古人见雷电狰狞,谓之天怒。然,其本质为何?”她让人在阴天放飞风筝(当然不敢雷雨天),“看,云层摩擦,产生电荷,通过金属线引下,可使这把钥匙带电!” 她用钥匙接近验电器(自制),箔片张开!又接近莱顿瓶,产生电火花!
“此乃‘电’,与雷电同源,只不过微弱可控!”她解释道,“云中水滴冰晶碰撞摩擦,亦产生大量电荷,积聚到一定程度,击穿空气,便是闪电雷鸣!此乃自然之力,可测可知,何来神罚?” 她甚至用起电机(简易手摇式)演示了人工制造的小型闪电,噼啪作响,炫目惊心!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一些老臣吓得直捂胸口!
实验二:地形篇——“远航归帆”与“月食影子”
针对“天圆地方”,沈清欢搬出地球仪和一张大地图。
“若地是方盘,为何海船远航,总是船身先消失,桅杆后没?为何不同地方,所见星空不同?”她用船模在地球仪上演示,一目了然。
接着,她请出钦天监正:“监正大人,您观测月食,可见地影投于月面,其形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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