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眼……”
林风凝视着手中这柄华美却空洞的权杖,抬起头,目光带着询问看向青铜龙诺兹多姆。
诺兹多姆那笼罩在时光流沙中的面容似乎变得更加凝重,缓缓说道:
“我之前向你提及此物与克苏恩相关,却未曾言明其所在。只因那地方,并非寻常之力可及。克苏恩,千瞳之神,千喉之兽,它扭曲的肉身与意志,就被封印在希利苏斯这片黄沙之下,那名为安其拉的神庙最深处。”
“希利苏斯?就在这片沙漠下面?”林风当然知道安其拉神庙,但并不清怎么做开门任务,于是问道:“怎么去?”
“要想知道怎么去……”诺兹多姆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下的沉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就必须知晓那段被黄沙掩埋的历史——流沙之战。”
他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帷幕,回到了千年前那个腥风血雨的时代。低沉的声音在时光洞穴中回荡,勾勒出古老的画卷:
“那并非一场寻常的战争,旅者。其拉虫人,它们并非艾泽拉斯的原生种族,它们是上古之神克苏恩用血肉与暗影塑造的爪牙,一支绝对服从、疯狂增殖的毁灭大军。”
“当它们如同潮水般从希利苏斯的虫巢中涌出时,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吞噬眼前的一切活物,将整个世界拉入克苏恩的噩梦领域。”
“当时的卡多雷帝国的暗夜精灵们首当其冲。为了保护家园,范达尔·鹿盔,那位才华横溢、性格却略显急躁的大德鲁伊主帅,奉命率领塞纳里奥议会的德鲁伊们以及精灵军队奔赴前线。”
“我的龙族同胞,主要是青铜龙与绿龙军团,也意识到了这威胁关乎整个世界的命运,纷纷参战。”
“战争初期,我们低估了其拉虫人的恐怖。它们无穷无尽,它们的外壳坚硬如铁,它们的意志被一个统一的、来自地底深处的疯狂念头所驱动。”
“暗夜精灵的防线一退再退,森林被啃噬,土地被污染,无数精灵战士和德鲁伊在虫海中被淹没,连尸骨都无法找回。”
“龙族虽然强大,但虫人特有的酸液与魔法对巨龙的鳞甲也有着可怕的腐蚀力,我亲眼目睹了不止一位同胞在痛苦的哀嚎中从天空坠落……”
诺兹多姆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那古老的伤痛至今仍未愈合。
“而悲剧的顶点,是鹿盔之子,瓦尔斯坦·鹿盔的阵亡。那位年轻的、同样充满潜力的德鲁伊,在一次鲁莽的突击中,被他最信任的副官背叛,陷入了其拉虫人的重重包围。”
“范达尔·鹿盔虽拼死救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其拉角斗士撕成碎片……”
“丧子之痛,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刺穿了鹿盔的心,也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愤怒与绝望。他不再仅仅是为了胜利而战,更是为了复仇。但也正是这极致的痛苦,催生了一个近乎奇迹的构想。”
“在战场的最前线,面对着依旧望不到尽头的虫海,鹿盔找到了我与其他龙族领袖。他提出了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计划——铸造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将整个其拉帝国连同它们的神,永远封禁在希利苏斯!”
“他利用了其拉虫人甲壳上的一种特殊魔法金属,结合暗夜精灵最古老的封印法术,以及我们龙族,尤其是青铜龙赋予的时光之力和绿龙贡献的梦境精华。我们汇聚了残存的全部力量,在那片染血的沙漠上,共同铸造了那堵横亘天地的甲虫之墙。”
“当最后一道符文被刻下,墙体内蕴藏的磅礴力量被瞬间激活。光芒吞噬了战场,将冲锋在前的无数虫人化为雕像,将其拉帝国扩张的野心狠狠扼断。墙,立起来了。战争,以一种惨烈而悲壮的方式,结束了。”
诺兹多姆望向林风,灵魂之火灼灼燃烧:“但代价是什么?是无数暗夜精灵与龙族的生命,是范达尔·鹿盔永远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是塞纳里奥议会失去了整整一代最优秀的德鲁伊。那道墙,不仅封印了虫人,也封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与深入骨髓的仇恨。”
“你想要拿到混沌之眼,就必须进入甲虫之墙后的安其拉神庙。而要打开那堵墙……”诺兹多姆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枚散发着微弱青铜光泽、表面刻有不断变幻沙漏图案的徽章缓缓飞向林风。
【时光信标】(唯一)
任务物品
青铜龙军团友谊与认可的象征。持有此物,意味着你得到了时间守护者的关注。
“首先,你需要得到青铜龙一族的认可,这枚【时光信标】便是凭证。我可以直接给你。”
“其次,你必须获得另一股势力的支持——塞纳里奥议会。”诺兹多姆强调道,“那是由鹿盔当年的部下与追随者组成的组织。他们继承了鹿盔的遗志,也继承了他的伤痛与警惕。”
“他们世代监视着甲虫之墙的动静,是对虫人威胁了解最深,也是最不愿意那堵墙被开启的人。没有他们的同意与协助,无人能够,也无人有资格撼动那道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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