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界,那片幽静的山谷深处,如今已彻底化作了地狱般的修炼场。程勇的“因材施教”理念,在户愚吕和幻海身上得到了最“残暴”的体现。
户愚吕的“力之地狱”:
程勇对户愚吕的训练,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核心只有一个:突破肉体极限,榨干每一分潜力!
那根水桶粗的巨型铁桩只是开胃菜。户愚吕很快发现,那铁桩上不知何时被程勇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一旦扛起,重量会随机变化,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如山岳,逼得他必须时刻调整发力,精神与肉体承受着双重折磨。
瀑布断流训练更是变态。程勇要求的“断流三秒”并非简单击散水流,而是要用凝聚到极致的“劲”逆冲瀑布源头,让整条瀑布出现一个短暂的、清晰的断层!户愚吕每天对着轰鸣的瀑布挥拳数万次,双臂肿胀撕裂又在新陈代谢和药力下反复愈合,拳骨不知碎裂了多少次。
这还没完。
程勇会突然把他扔进布满锋利尖石的陷阱坑,要求他纯靠肌肉硬度和反应速度闪避或硬抗。
会在他奔跑时突然用巨型原木从侧面撞击,美其名曰“训练平衡和抗冲击”。
甚至会找来一些皮糙肉厚的低等妖魔,给户愚吕当活体沙包,要求他不能动用灵力,只靠肉体力量在规定时间内将其拆解!
户愚吕每天训练结束,都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浑身青紫,骨头嘎吱作响,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全靠程勇那味道感人却效果逆天的药汤吊着命。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盛,他能感觉到,自己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毁灭与重生中变得更强韧,力量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着。
幻海的“技之炼狱”:
幻海的训练则走向另一个极端——极致的内控与精准,过程同样苦不堪言。
水潭绣花只是入门。程勇很快增加了难度:要求她在狂风暴雨的水潭上绣,在布满滑腻青苔的圆木上绣,甚至蒙上眼睛,纯粹靠灵力感知来绣!一丝涟漪,一线偏差,迎接她的就是程勇弹来的小石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躲蜜蜂升级成了躲“鬼面蜂”——这是程勇不知从哪个魔界角落抓来的变种,速度快如闪电,尾针带有精神刺痛毒素,被蜇一下不仅剧痛,还会产生短暂的幻觉。幻海必须在极限状态下维持灵力的精准输出和感知,往往训练结束,身上布满红点,精神更是疲惫欲死。
程勇还教她一种古怪的“灵针千本”技巧,要求她将灵力压缩成比发丝还细的千万根灵针,同时操控它们穿过复杂无比的迷宫,不能有一根触碰壁障。这对精神力和灵力控制的要求堪称变态,幻海经常练到头痛欲裂,灵力透支。
更让她崩溃的是“预判训练”。程勇会亲自(或者抓些倒霉的山精野怪)用各种方式攻击她,要求她不能格挡,只能靠最小的幅度进行闪避,衣服被擦到就算失败。程勇的攻击角度刁钻古怪,毫无规律,幻海每天都被摔得鼻青脸肿,浑身酸痛。
她的训练不像户愚吕那样声势浩大,却更加耗费心神,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程勇则依旧是那副德行,大部分时间躺在歪脖子树下,偶尔睁开眼瞥一下两人的进度。
“户愚吕!没吃饭吗?拳头软得像娘们!”
“幻海!灵针散了!心思飘到哪去了?想挨蜂蜇吗?”
“速度太慢!力量太散!精度太差!就这还想报仇?给妖怪塞牙缝都不够!”
他的骂声如同鞭子,时刻抽打着两人。有时骂不解气,就随手制造点“意外”加大难度。
但每当两人真正到达极限,甚至受伤时,他又会及时出现,用那神奇的药汤和粗糙却有效的手法为他们治疗,嘴里还嘟囔着:“啧,真不禁练,老子当年…(开始吹嘘一些完全不可信的往事)”
在这真正意义上“残暴”的地狱训练中,户愚吕和幻海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质的飞跃。户愚吕的肌肉密度变得恐怖,一拳一脚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巨力;幻海的灵力凝练如钢,操控入微,心神意志更是坚韧如铁。
他们心中对程勇的感情也愈发复杂:恨他的严酷折磨,却又感激他的倾囊相授和守护;觉得他行事离谱,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教学方法虽然变态,却极其有效。
三年,整整三年啊!这漫长的时光,对于山谷外的世界来说,或许仅仅只是经历了几次春秋的交替,就如同白驹过隙一般短暂而微不足道。然而,对于山谷内的户愚吕和幻海来说,这三年却是一段脱胎换骨、刻骨铭心的历程。
在这一千多个日夜中,户愚吕将自己的血肉与灵魂都投入到了一个炽热的熔炉里,经历了无数次的锤炼和重塑。他的力量如同火箭一般飙升,如今已经攀升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
那根原本看起来无比沉重、刻满符文的巨型铁桩,在户愚吕的手中却变得轻若无物。他只需稍稍发力,就能将其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带起阵阵狂风。而当他全力一拳轰出时,那威力更是惊天动地,连瀑布都能被硬生生地打得倒流!不仅如此,这一拳的力量还能引起小范围的地脉震动,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他的强大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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