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苏奇大吼一声,声音盖过了警报器。
蔡石毫无反应,依然沉浸在癫狂中。
“啪!”
苏奇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蔡石脸上。
这一巴掌极重,把蔡石打懵了一瞬。
……
苏奇的话像钉子一样钉在空气里。
二楼观察室,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反驳。
半年前,“烽火”系列问世,
晚期肝癌患者的五年生存率从10%被强行拉到了90%。
三个月前,
“记忆守护”项目启动,
不可逆转的阿尔茨海默症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破碎的家庭重获完整。
苏奇用一个个被改写的生死簿,
用那些不仅治愈疾病、更重塑了医学认知的神迹,在这个房间里确立了绝对的权威。
甚至连此刻正在进行的渐冻症治疗,
也是建立在他推翻了所有既定规则的基础上。
在这个房间里,苏奇的判断高于教科书。
哪怕他现在看起来是在把病人往火坑里推,
但在场的人都清楚,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在走钢丝。”
王德明院士死死抓着扶手,
他盯着监护仪,声音沙哑:
“道理是对的。这时候用中枢抑制剂,等于亲手掐灭刚点燃的火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是……”方成院士摘下眼镜,动作僵硬地擦了擦镜片,
“生理极限不讲道理。”
“这种疼痛引发的儿茶酚胺风暴,心脏扛不住几分钟。”
这是一场豪赌。
大家押注的是苏奇过去创造的所有奇迹。
但监护仪上飙红的数据也是事实。
心脏确实受不了。
大家信任苏奇的判断,但数据不会撒谎。
确实受不了。
……
监护仪上的心率已经到了190,室性早搏的波形开始频发。
这是心脏罢工的前兆。
蔡石的身体还在抽搐,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不是靠几句狠话就能压住的。
他的意志力在崩溃。
苏奇看着那即将越过红线的生命体征,眉头皱成了“川”字。
西药的路被堵死了。
芬太尼、吗啡、杜冷丁,
全是中枢抑制剂,用了就是给刚重启的脑干泼冷水。
非甾体抗炎药?
这时候给蔡石吃布洛芬,跟拿滋水枪灭火山没区别。
必须有一条路。
一条既能阻断痛觉信号传导,又不影响呼吸心跳中枢的路。
物理阻断?
不行,
全身神经都在痛,总不能把脊髓切断。
苏奇的脑海中,无数的药理机制和治疗方案飞速闪过。
西药的化学阻断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突然,一个方案在他的脑海中亮起。
那是他在系统解锁的【科研辅助医疗模块】中,
通过古籍扫描与现代神经解剖学结合推演出的一个边缘疗法——
“神经传导物理阻断术”。
说白了,
就是利用针灸刺激特定的神经节,
产生持续的抑制性电位,
在脊髓层面“关掉”痛觉上传的闸门。
这不需要内力,也不需要玄学。(本文不写中医)
只需要一个认穴极准、下针极稳、经验超过十年的老手。
苏奇现在的双手必须死死压住蔡石,根本腾不出手,
而且他刚刚经历过高强度的脑干重启,
指尖的震颤无法进行这种毫米级的精细操作。
他需要一双借来的手。
“尹雪!”苏奇头也不回地喊道,
“中医科今晚谁值班?”
尹雪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依然死死按着蔡石的一条腿:
“是周易,周医生。”
“让他上来。”苏奇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和死神抢时间,
“告诉他带上最长的毫针,我要借他的手一用。”
“现在?”钱立群急得嗓子都劈了,
“苏奇你疯了?这什么时候了你找个中医来?扎针能治休克?”
“能治疼。”
苏奇没有废话,眼神冷得像冰,
“尹雪,打。”
尹雪立刻抓起墙上的内线电话。
此时。
中医科值班室。
周易正披着件发黄的军大衣,蜷在躺椅上看电视里的抗战神剧。
他五十来岁,地中海发型,保温杯里泡着枸杞,
是那种在医院里随处可见、毫无存在感的老主治。
他在医院干了三十年,
没发过什么SCI,也没当上主任,
唯一的特长就是手稳,一根针能扎透五层纸而不伤下面的气球。
“铃——!”
电话铃声吓得他手里的保温杯晃了一下。
周易慢吞吞地接起电话:
“中医科,开药去急诊挂号,推拿明天请早……”
“0号手术室,急会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声,
“苏奇医生让你马上上来,带长针。只有三分钟。”
周易愣住了。
0号手术室?苏奇?苏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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