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那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鸟鸣。
在这种静谧得近乎催眠的氛围中,墨渊渟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充满了戒备和警惕的心竟然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下来。
或许是这种极致的安静,让他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宁。
又或许是他对自己今天早上那些失控的行为,感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亏欠。
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一丝刚刚睡醒般的、沙哑的鼻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十四岁那年,就被送到了国外。”
夏清欢正在专注地捻动着银针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没有接话,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当一个倾听者。
“我父亲说,墨家的继承人不需要童年。”墨渊渟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华尔街。没有保姆,没有司机只有一个冷冰冰的信托基金账户和一堆…永远都完不成的KPI。”
“我十六岁,靠着自己做的第一个投资模型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十八岁,我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
“二十岁,我把它做上市了。”
“所有人都说我是天才,是商业奇才是墨家最合格的继承人。”
他顿了顿,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眼神里带着一丝…夏清欢看不懂的、空洞的茫然。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我一个人,在那些数不清的、熬夜写代码、看报表的深夜里会不会…害怕。”
他说得很慢,很断续像是在回忆一些已经很遥远的、蒙上了灰尘的往事。
夏清欢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扰。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浅金色的光晕。
当最后一根银针,也被她轻轻取下时治疗结束了。
夏清欢将所有的银针,一根一根地仔细地收回了针包里。
然后,她站起身,看着那个还躺在治疗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出神的男人轻轻地说了一句。
夏清欢:“其实,你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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