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恨的!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尤其是用他最在乎的人,来威胁他!
一股狂躁的、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的怒火,像一只无形的、巨大的野兽,在他的胸口疯狂地冲撞着嘶吼着!
他想发火!
想嘶吼!
想把他眼前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砸得粉碎!
但是…
他不能。
他知道,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如果他今天,真的拒绝了。
那么明天,那间承载了他所有希望的康复室就会…被彻底地,搬空。
而那个,好不容易才将他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出来一点点的女人,也会…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墨渊渟那颗,因为愤怒而狂躁不安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一丝。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双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
许久,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猩红的眸子里,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平静和…决绝。
**…**
夏清欢正在花房里哼着小曲给自己那盆,价值千万的“摇钱树”,浇水。
突然,她听到别墅里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
她好奇地探头出去一看,就看到墨渊渟一个人驱动着轮椅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夏清欢却敏锐地从他那过分苍白的脸色和那双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漆黑眸子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
夏清欢放下手里的水壶,擦了擦手走了过去。
她看着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杏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担忧。
“墨渊渟,你…没事吧?”
墨渊渟抬起头,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的、干净的小脸。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仿佛能洗涤掉所有阴霾的…眼睛。
他那颗本已被冰封的、坚硬的心在这一刻,又没出息地,软了一下。
也…疼了一下。
他看着她,那双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动了动。
声音,沙哑得,像一块被砂纸打磨过的石头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墨渊渟:“我父亲,让我去参加一场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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