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南将耳朵贴在酒楼冰冷的墙壁上,听着楼上传来的觥筹交错,另一边的谢鼎兴则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缀上了那个叫富贵的,跟着他拐进了隔壁的镇公所。
刚一靠近,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就从镇公所里传了出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娘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给老子把眼睛放亮点,要是所里的东西给人偷了,镇长非扒了你们的狗皮!”一个粗哑的嗓门跟着咆哮起来。
“哎哎,黄叔,晓得了,晓得了。”一个谄媚的声音连声应和。
“还愣着干嘛?来两个人,跟我去里屋扛东西!”
听到这里,谢鼎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不能再等了。
要是让他们把东西运到酒楼,人多眼杂,一旦动起手来,动静太大,势必会打草惊蛇,惊动了楼上那两条大鱼。
他立刻在系统频道里发出了指令。
【谢鼎兴:“@金步南,计划有变,带人来镇公所,速来!”】
收到消息的金步南二话不说,冲着身后的几个弟兄一挥手,几人如猎豹般窜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镇公所的门口。
谢鼎兴早已等在那里,他冲着几人打了个手势,小心翼翼地从那扇虚掩着的大门往里瞄去。
大厅里,两个汉子正背对着大门,伸长了脖子往里屋瞅,似乎在等着什么。
机会!
谢鼎兴和金步南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腰间摸出带了消音器的手枪,猫着腰,几步就蹿到那两人身后,没有丝毫犹豫,抡起沉重的枪托,对着两人的后脑勺就狠狠砸了下去。
“咚!咚!”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还是在安静的厅堂里引起了回响。
“谁?!”
里屋传来一声警觉的低喝,正是那个富贵。
紧接着,三道人影从里屋冲了出来,手里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砍刀。
然而,他们的动作在谢鼎兴等人眼中,慢得像是在放电影。
没等他们把刀完全抽出,谢鼎兴几人手中的消音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噗!噗!噗!”
几声沉闷如放屁的轻响过后,富贵三人脸上的惊愕还未散去,身体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身后堆放的箱子和米袋子上,再没了声息。
前后不过十几秒,镇公所里五个活人,全都变成了尸体。
看着满地的尸首,金步南和谢鼎兴几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谢鼎兴:“我靠,这咋整?一下子全给突突了,等下回去GM不会扣我们功勋值吧?”
金步南:“死都死了咯!现在的问题是,后面怎么办?”
谢鼎兴挠了挠头,压低声音提议:“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下把酒楼里那镇长和连长也干掉,然后把尸体全拖到这屋里,伪装成他们因为分赃不均,互相火拼的样子?”
这个想法,似乎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金步南的目光扫过屋里堆积如山的财物,心里一阵肉疼,这些可都是钱啊,现在看来,是一毛都带不走了。
“妈的,亏大了。。。”他在心里暗骂一句,随即一挥手,“就这么办!先去酒楼!走一步算一步!”
几人迅速离开了镇公所,如同几道黑色的闪电,再次窜回了酒楼。
一踏进酒楼大堂,一股浓郁的烟火气和鸦片特有的甜腻气味便扑面而来。
大堂里,四个负责守卫的保安团士兵,正歪歪扭扭地坐在一张八仙桌旁,一人抱着一个水烟筒,“吧嗒吧嗒”地抽着大烟,双眼迷离,瞳孔涣散,看到金步南几人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随即又垂了下去,沉浸在自己的极乐世界里。
金步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他一边点头哈腰地朝那几个士兵走去,一边高声说道:“几位军爷辛苦,镇公所那边有点事,管事让我们来跟楼上的镇长大人说一声。”
那几个士兵早已被大烟抽干了精气神,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谢鼎兴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是现在!
金步南走到桌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闪电般抽出手枪,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噗!”
谢鼎兴等人见他动手,也再无迟疑,纷纷拔枪射击。
枪声沉闷,几乎微不可闻。
那四个保安团的士兵,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吞云吐雾的迷糊中,一头栽倒在桌上,去见了阎王。
柜台后面,一直默默打算盘的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浑身一颤,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谢鼎兴几人,脸上看不出是惊是喜。
谢鼎兴握着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警惕地看着掌柜,已经做好了随时灭口的准备。
然而,那掌柜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们几秒钟,随即,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狂喜,他没有吱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冲着谢鼎兴,重重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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