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希思罗机场。
天空飘着典型的英伦细雨,阴冷潮湿。
但在T5航站楼的国际到达出口,气氛却燥热得像个火药桶。
通常情况下,英超球星参加完国家队比赛回归,会有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走VIP通道接送。但不知是谁泄露了林渊的航班信息,今天的到达大厅聚集了两波截然不同的人群。
左边,是一群身穿切尔西蓝色球衣的英国死忠粉。他们举着自制的标语:
“欢迎回家,暴君!” (Wele Home, The Tyrant!)
“斯坦福桥的收割者!”
右边,则是一群面孔稚嫩、显然是留学生的群体,大约二三十人。他们手里拿着国旗,拉着刺眼的白底黑字横幅:
“叛徒林渊!”
“背弃祖国,虽远必诛!”
“滚出中国人的视野!”
这种极端的对立,让现场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如临大敌。
当林渊推着行李车,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降噪耳机出现在自动门后时,闪光灯瞬间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来了!那个叛徒出来了!”右边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高喊着难听的脏话。
“林!林!这里!”左边的切尔西球迷则试图用欢呼声盖过骂声。
林渊停下脚步。
他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并没有像安保建议的那样低头快步离开,而是缓缓抬起头,那双冷漠的黑色眼眸扫过右侧那群激动的同胞。
有人朝他扔了一个矿泉水瓶。
啪!
林渊头都没偏,抬手一挥,像是拍苍蝇一样将水瓶挡开。水瓶砸在地上,水花四溅。
全场安静了一瞬。
一名国内某门户网站驻英国的记者(也是足协的喉舌)见缝插针地冲上来,把录音笔几乎怼到林渊脸上,咄咄逼人地问道:
“林渊!面对同胞的抗议,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你穿着葡萄牙球衣进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国内数亿球迷的感受?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林渊看着这个满脸油腻、眼神中透着精明的记者,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低下头,凑近话筒,用低沉且清晰的中文说道:
“羞愧?”
“我凭实力让C罗给我擦鞋,凭实力让欧洲人闭嘴。而你们,只会在这里对着一个十九岁的人扔瓶子。”
林渊直起身,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那群抗议者:
“想要我道歉?可以。让国足进个世界杯,或者让那位李主任把贪进去的钱吐出来。做不到?那就闭嘴。”
哗——!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惊呆了,他没想到林渊竟然敢这么刚,直接在公开场合点名“李主任”!这简直是把桌子掀了!
就在记者准备继续发难时,一只大得夸张的手掌突然伸过来,一把推开了记者的话筒。
“离我的球员远点,你们这些鬣狗。”
一道略带沙哑、充满威严的英语声音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
穿着一身灰色阿玛尼风衣,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何塞·穆里尼奥,在四名彪形大汉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穆里尼奥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中国记者,又扫视了一圈那些举着“叛徒”横幅的人,不屑地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叛徒?”穆里尼奥对着镜头,指着林渊,“他是个战士。如果你们的国家不需要天才,那是你们的损失,不是他的错。现在,切尔西需要他,葡萄牙需要他。至于你们?回家写作业去吧。”
说完,穆里尼奥一把搂过林渊的肩膀,如同护着幼狮的老狮王,霸气地推开人群:
“走了,小子。别在垃圾身上浪费时间。”
林渊任由穆里尼奥搂着,两人在闪光灯的海洋中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记者在风中凌乱,以及一群面面相觑的抗议者。
……
切尔西的保姆车上。
隔绝了外面的嘈杂,车内十分安静。
穆里尼奥递给林渊一瓶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看过那场比赛了。那个远射……哼,有点像兰帕德,但力量更像阿德里亚诺。腿没事吧?”
“没事,头儿。”林渊拧开水喝了一口,“那种程度的比赛,只是热身。”
“热身?”穆里尼奥苦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你的体能真的像你嘴那么硬。看看这个吧。”
他递给林渊一个iPad。
屏幕上是切尔西的一线队伤病报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里斯·詹姆斯: 腿筋拉伤,缺席4周。(老病号了)
拉维亚: 脚踝扭伤,归期未定。
恩昆库: 膝盖不适,需要观察。
恩佐·费尔南德斯: 刚刚从南美飞回来,经历了玻利维亚的高原客场,体能红灯,这一轮恐怕踢不了半场。
凯塞多: 同样受到“FIFA病毒”影响,状态存疑。
“看到了吗?”穆里尼奥叹了口气,“这就是该死的FIFA病毒。我们要去客场踢伯恩茅斯。那不是一支强队,但在这种天气,在那该死的维塔利蒂球场(Vitality Stadium),加上我们这残破的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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