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晨曦微露,雾气犹存,阿兕已踏上归途。星辰之力在体内经脉中奔腾,他的剑速比来时迅猛数倍。云端如絮,少年心似疾风。
两日便走完了三日的路程。当云深不知处的轮廓在天际若隐若现时,正是黄昏时刻。夕阳将青砖白瓦的建筑群染上金色余晖,山间灯火星星点点,宛如夜空中的繁星。
阿兕未直接回静室,而是先至冷泉亭。果不其然,蓝启仁正在亭中抚琴,琴音清澈,与泉水相映成趣。
“叔公。”阿兕轻落亭外,恭敬一礼。
琴音戛然而止,蓝启仁抬眸望他:“星辉之力已有小成,不凡。”
阿兕微感惊讶:“叔公如何得知?”
老人轻拨琴弦,发出清脆之音:“琴音识人。你的气息已与天地更为和谐。”
阿兕在老人对面坐下,细述西南之行的种种。谈及引动星辉净化灾星时,蓝启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星辉之力,贵在修心。”老人言,“心正则星明,心邪则星暗。你能调动周天星斗,说明心境已至圆满。”
言谈间,远处传来魏无羡的声音:
“臭小子!回来也不先找爹爹!”
阿兕回首,见魏无羡与蓝忘机并肩走来。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一如往昔黄昏。
“爹爹,父亲。”阿兕起身相迎,嘴角上扬。
魏无羡上前揉乱他的发:“西南特产呢?不是说带了好东西回来?”
阿兕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只竹筒:“这是当地特产的百花蜜,还有梼杌尊者赠的星核。”
蓝忘机拿起星核细观,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此物蕴含星辰之力,精纯无比。”
“梼杌尊者说,这是上古星辰陨落留下的核心。”阿兕解释,“佩戴在身,可助我感应星辰轨迹。”
魏无羡已打开一筒百花蜜,用手指尝尝:“嗯!甜而不腻,好东西!今晚让厨房做蜜汁火腿!”
看着爹爹孩子气的举动,阿兕不禁笑了。这样的日常,平凡而珍贵。
晚膳后,四人难得聚在静室品茶。阿兕将星核置于桌上,运转星辉之力。星核顿时光华大盛,在空中映出一幅周天星斗图。
“这是……”魏无羡惊异地望着星图中的流转光点。
“未来的星轨推演。”阿兕指向其中一条明亮轨迹,“星象显示,三个月后东海将有异宝现世。”
蓝启仁凝神细看:“星辉指引,此物与你有缘。”
蓝忘机问:“具体方位?”
阿兕轻点,星图放大,聚焦东海某处:“就在这里。但星象显示,届时必有各方势力争夺。”
魏无羡摩拳擦掌:“有趣!我们父子三人同去,看谁敢抢!”
阿兕却摇头:“星轨显示,这次我必须独自前行。”
室内一时静谧。蓝忘机眉头微蹙,魏无羡更是直接反对:
“不行!太危险了!”
“爹爹,”阿兕轻声言,“星象所示,这是我必须独自面对的考验。”
他指向星图中一道细微分支:“若你们同去,星轨将转向此方向——大凶之兆。”
蓝启仁沉思良久,终于开口:“星轨示警,不可不察。但你独自前往,需做好万全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阿兕开始为东海之行准备。白天随蓝启仁修习星辉之术,夜晚则与蓝忘机切磋剑法。魏无羡亦未闲着,为他备妥众多防身法器和符箓。
此日,阿兕在冷泉亭练习引动星辉。随着指尖轻点,夜空星辰似受召唤,投下道道星辉,在他周身环绕。
“已颇熟练。”蓝启仁难得露出满意神色,“但星辉之力耗心神,需知进退。”
阿兕收功调息,额间已现细汗:“叔公,星轨真的不可改变吗?”
老人望向夜空:“星轨如河,大势难改,细流可导。重要的是知何时顺流,何时逆流。”
阿兕若有所思。
临行前夜,魏无羡往阿兕行囊中塞入第十个储物袋:
“这个装疗伤丹药,这个装解毒灵草,这个装……”
“爹爹,”阿兕无奈打断,“阿兕是去寻宝,非去征战。”
“谁知是否会战!”魏无羡理直气壮,“多准备总无错!”
蓝忘机相对冷静,只递过一枚剑符:“此符可召唤我分神。”
阿兕郑重接过:“谢谢父亲。”
次日清晨,阿兕独自启程。此次未御剑,而是乘船——星象显示,走水路更合星轨。
海船破浪前行,阿兕立船头,任海风拂衣。星核在怀中微热,指引前行方向。
三日后,船抵星图所示海域。岛屿棋布,海水呈诡异七彩光泽。
“便是此处。”阿兕感应星核指引,飞向一座小岛。
岛上湖泊中央,一道柔和白光透出,异宝所在。
阿兕正欲探查,突感应数道强气息快速接近。
“来得真快。”少年眯眼,星辉流转周身。
先至者海外散修,为首虬髯大汉,声如洪钟:
“小子!此物我等要了,快滚!”
阿兕不卑不亢:“天地灵物,有缘者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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