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被魏洲突如其来的气势慑住,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只一瞬又恢复了些许镇定,他缓缓开口,似在思考:在......
别吞吞吐吐!
魏洲打断乔纳森,目光如炬,方才是谁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总统先生,现在想食言不成?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和乾爷从前是朋友没错,我一向尊重乾爷的任何朋友。可你如今对乾爷藏着掖着这么多事——就别怪我魏洲翻脸不认人!
魏洲。
易清乾适时开口。
他将茶杯轻轻放回骨瓷托盘,发出一声清脆的碰响。
乔纳森好歹是一国总统。
易清乾缓缓抬眸,深不可测的目光扫过魏洲紧绷的侧脸,我们做客C国,总该保持些基本的风度。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别把我们的总统先生......吓着了。
魏洲闻言这才向后退了几步,但那双拳头依旧攥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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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的目光缓缓扫过魏洲紧绷的下颌线和易清乾深不见底的眼眸:我理解你们此刻焦灼的心情。
但我确实没有欺骗你们。
他的视线落在壁炉跳跃的火焰上,声音里带着困惑:连我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代表我们C国门面的正式邀请函里会出现衔尾蛇图腾。
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乔纳森顿了顿,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蛇形图案时......是在一份被上一任总统遗留在档案室深处的文件夹中。或许是太过顺手,又觉得无关紧要,被他给遗忘在角落里了。
易清乾与魏洲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里掠过同样的警觉。
易清乾向前倾身,将手肘撑在膝盖上。
动作看似随意,却让整个房间的气压陡然降低。
他微微侧头,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乔纳森脸上: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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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秘密。
他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缓缓吐露:在我正式接手总统府事务,着手梳理核心档案室那些积满灰尘的加密文件时......
发现上一任总统——我的亲叔叔威廉,留下的远不止是表面那些政务交接文件。
声音逐渐低沉:这些年来,总统府内部一直暗流涌动。一股是威廉执政时期培养的暗部势力,他们在各个关键部门盘根错节。”
“另一股,则是我上任后逐步安插的亲信,两股力量在看不见的战线里角力。
起初我只是觉得奇怪——许多明明经过周密部署、本该水到渠成的议案,总会莫名其妙地在某个环节卡壳。
乔纳森抬起眼,那双总是温和示人的眼眸此刻锐利如鹰隼,后来我动用了最隐秘的调查渠道,才发现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那些表面上支持我改革的人,实际上被威廉遗留的势力暗中操控着!
易清乾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两下:照你的说法,这件事......是你叔叔威廉的手笔?
乔纳森苦笑:我只能这么推测。毕竟现在我手里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但能在总统府文书上动手脚的人,除了他这个前任总统......我想不出第二个。
易清乾微微眯起眼睛:既然这事与你无关,那你方才见到图案时,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整理那些被翻搅起来的记忆:我对于总统府内存在卧底一事,这些年始终抱有疑虑。但怀疑终归只是怀疑......
声音骤然转冷,直到刚才亲眼看见那个蛇形图案出现在邀请函上——才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想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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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乾缓缓颔首:你当初发现的那份带着衔尾蛇图案的文件,具体是什么内容?
乔纳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遥远:那是威廉收到的一封密信,用的字体很怪异——写信人似乎刻意掩饰笔迹,很可能是用左手写的。
最令人不安的是信中的语气。”
他抬眸看向易清乾和魏洲,“那绝非平等交流的口吻,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姿态......通篇都在催促威廉,必须尽快完成某个。
魏洲在乔纳森身旁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那你是否知道,那个具体指什么?
乔纳森苦笑摇头:“那封信出现的时机,正是我最狼狈的时候——我的家族因一次构陷将我彻底放逐。那时我自顾不暇,整个人几乎被击垮,哪还有心力去深究背后的隐情。”
他话音一顿,像是突然记起关键,眼神陡然沉了下去:还有......信里的措辞不只是劝说,更是赤裸裸的威胁。”
“对方似乎握住了威廉某个致命的把柄,并以他孩子和夫人的安危作筹码,逼他必须执行计划……否则不仅身败名裂,连家人也会因他丧命。”
魏洲缓缓眯起眼,手指摩挲着下巴,侧头看向易清乾:“这么说来,如果威廉真是被迫的,那只有亲自见到他本人,才能从他口中撬出真相——那封信里提到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背后那个用把柄要挟他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易清乾微微颔首,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了叩。
尽管听到这里,他心中已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某个始终藏在暗处、手段狠戾的名字几乎要呼之欲出。
但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需要威廉亲口吐露的每一个字,才能将猜测拼成完整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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