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两天齐瑶倒是没有联系他们，估计她自己也要过周末吧！这个周末秦淑宁是在家睡了一天，然后被冷冽带游乐场玩了一天，这是秦淑宁从小想玩的，但那个时候家庭条件不允许，现在长大了倒是不那么喜欢了，不过跟冷冽一起，倒是难得的快乐。周日下午，五位新人都收到了齐瑶的会议通知：周一上午九点，小会议室，逐一汇报提案。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上午新人要培训，大概每天上下午各两小时，齐瑶把汇报时间定在培训后，真的是无缝衔接，一点喘息都没有。
周一早上培训一结束，秦淑宁拿了资料赶紧去了会议室，发现齐瑶已经在那里了。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西装，妆容精致，神情严肃。
“秦淑宁，来得正好。”齐瑶抬头看她，“你的提案我周末看过了。”
秦淑宁心中一跳，努力保持镇定：“请齐姐指教。”秦淑宁找了个离齐瑶有两人位置的地方坐下。
齐瑶没有立即评价，只是示意她坐下：“等其他人都到了再说。”
过了一会，其他几位新人到齐。除了冯铮看起来信心满满，另外三位则有些紧张。
“按照座位顺序来吧。”齐瑶开门见山，“冯铮，你先来。”
冯铮的汇报开始了，他的提案主题是“探寻”，结合企业元素和特殊案例展开，虽然不算新颖，但完成度很高。齐瑶同样提出了几个问题，但语气明显缓和许多，最后甚至说了一句“整体思路清晰，执行性较强”。
一连介绍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起伏，下一个轮到了秦淑宁。她深吸一口气，打开PPT。她的汇报条理清晰，从市场分析到创意亮点，声音虽有些紧张但总体稳定。她能感觉到叶羽倩投来审视的目光，另外四位新人则听得认真，大家心里都觉得秦淑宁的方案最好。汇报完毕，秦淑宁等待反馈。
齐瑶沉默地翻看着手中的打印版提案，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
“整体框架…还算完整。”齐瑶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但问题很多。”
秦淑宁的心沉了下去。
“首先，客户群体部分的数据是不是过时了？”齐瑶用笔在纸上划了一道，“第二，我们是做影视的，圈不住观众，没有流量做它的意义在哪？虽然是企业定制影片，但你这个缺乏针对性。”
秦淑宁想要解释，但齐瑶已经继续：“第三，制作成本和可行性你评估过吗？”
“我查阅了相关技术报价，并在预算部分做了初步估算…”秦淑宁试图辩解。
“初步估算？”齐瑶挑眉，“‘初步估算’在正式提案中是不够的，需要精确到具体数字和供应商对比。”她翻到下一页，“还有，核心故事选谁？让他们董事长出演？他们会演戏？”
秦淑宁愣住了，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这部分，但是这不是突出真实性吗？
“最后，”齐瑶将提案轻轻放在桌上，“提案模板要求使用思源宋体，LOGO也没有加，谁知道给谁做的提案？”
一连串的批评像冰雹般砸来，秦淑宁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另外两位将要汇报的新人则低下了头，有点紧张不安。
“对不起，我会修改。”秦淑宁强迫自己保持专业态度。
“今天下班前把修改版发给我。”齐瑶语气冷淡，“下一个。”
秦淑宁知道齐瑶可能会挑剔，但没想到几乎全盘否定。更让她难受的是，有些批评确实有道理，但是有些一看就是找事，这是初稿，而且只是他看，至于嘛。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五位新人全部汇报完毕。齐瑶做了简短总结：“你们都有潜力，但也都有不足。冯铮的提案相对完整，其他人需要大幅度修改。记住，在星辰，细节决定成败。散会。”
齐瑶说完就起身要离开，走到会议室门口时，又似想起什么，叫住了秦淑宁，“对了秦淑宁，下午培训完刚好跟我去见个客户，带上本子就行。”
“好，需要准备什么资料吗？”秦淑宁无语，下午培训就得去掉两小时，再去见个客户回来估计都下班了，晚上又让她交要改的方案，这不是故意的？
“不用，我会准备。”齐瑶说完，甩甩头发就走了。
回到工位，秦晴就凑上来问情况，David也回来了，也凑到秦淑宁跟前，秦晴压低声音：“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秦淑宁说了刚才的汇报，“很显然针对我，对别人倒是温和不少。”秦淑宁苦笑。
“冯铮的舅舅是公司高管。”秦晴耸耸肩，“不过你的提案确实更有创意，我听了都觉得眼前一亮。”
“可惜在齐瑶眼里全是问题。”秦淑宁叹了口气，“不说了，我中午得抓紧时间改方案了，晚上交，下午还要跟她见客户。”
“太明显的针对，话说就聚餐那天第一次见，怎么如此针对你？”秦晴和David想不明白。
“鬼知道呢！”秦淑宁感觉自己去哪上班都是最底层的牛马，总被欺压。
秦淑宁下午两点培训，四点半见了客户，回来都六点多了，然后又趴在工位改方案。整个一天过的紧紧张张。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幸运的是见客户的时候并没有刁难她，但是回来又多了一项任务，整理客户说的会议笔记。
一转眼已经晚上八点了，秦淑宁终于改好方案了，这次她留了个心眼，给齐瑶和张扬都发了一份。齐瑶一直没有回复邮件，倒是张扬觉得很不错，还指出了几个点供她参考。
冷冽在办公室跟个望夫石似的，一直在问闻特助秦淑宁的情况，冷冽气的想骂人，这怎么天天加班，他的星辰何时这么没人性，熬死新人？
秦淑宁收拾好东西，给冷冽打了电话，还是约到老地方上车。秦淑宁已经累瘫了，拉开车门，对冷冽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刚上车就闭上眼睛，到家后，还是冷冽给抱到卧室的。
今晚，她需要一觉好梦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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