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
沈绿珠额头突突地跳,瞧着他哼道,“你要是敢去找李策麻烦,休想我今后再搭理你!”
赵烈脚步一顿,都提刀杀到门口了,闻言又提刀走回来:“好啊!你连背着我一点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是不是?!”
沈绿珠走到罗汉榻施施然坐下,瞧着他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没好气地解释道:“若不是公爹突然派人过来替你说亲,我跟李策,早就成亲了。”
赵烈大怒:“这么说,他当真是你的旧情郎了?!”
沈绿珠扫了他一眼:“又不止他一个!”
赵烈嗓子骤然拔尖:“什么?你还有很多个?!”
赵烈天都塌了!
沈绿珠笑了笑,乐不可支地瞅着他:“是啊!在扬州时,不知多少儿郎倾慕于我,想娶我为妻,我家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你说呢?”
她就长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呀。
喜欢她的儿郎,不知凡几呢。
赵烈气炸了,提着虎头刀在屋里走来走去,骤然一喝:“还有谁?!”
沈绿珠伸手摸着垂在胸前的一股头发,很认真地想了想:
“巡盐御史司大人家的二公子、钞关御史顾大人家的四公子、漕运总督雷大人家的小公子……哎呀,太多了,有些记不住了呢!”
赵烈:(╰_╯)#爷要把他们豆沙喽,豆沙喽!
好好好,爷先记下!等哪天去了扬州,爷通通把他们剁了!
赵烈气得一宿没睡着。
次日清晨,趁沈绿珠还没醒,赵烈提着虎头刀,顶着眼下乌青就要出府剁了李策!
结果刚走到府门,黄霸天就扶着刀从外边进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黄霸天拱手行礼,给了赵烈一封信,说:“世子爷来得正好,李二公子有一封信要小的转交给世子夫人,那就麻烦世子爷给世子夫人了。”
赵烈怒问:“那李二狗人在哪?!”
黄霸天很疑惑世子怎么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回道:“李二公子今儿一早,已经离开燕州,启程回扬州去了。”
他说完朝赵烈拱手:“小的还要去给国公爷回话,先走一步。”
他这是去找李策,确认昨晚的事去了。
李二狗跑了?!
赵烈捏着那薄薄的信,眼睛似喷出火来,恨不得将手上的信烧穿个洞来!
憋着一股火气,提着虎头刀又回了肆阳院。
他站在院门外边,拿起信对着太阳照了照,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来。
要不,把信拆了,他偷偷瞧一眼?
赵烈看着那信上封着的火漆,气死了!
你说,李二狗还特意封了火漆,防谁呢?啊!
赵烈急得抓心挠肝。
正急得转来转去呢,钟钺从外边走过来,瞧见他手里拿着的信,一眼瞄见上面‘绿珠亲启’四个大字,他当即朝正屋大声一嚷:“世子夫人,您有信来了!
屋里,沈绿珠:……
凌霜很快走出来,笑眯眯看着赵烈,一把将信抢了过去“听说有世子夫人的信,奴婢这就拿去给世子夫人,就不劳驾世子爷了!”
赵烈:……?!
反了反了!
这帮狗奴才,竟帮着李策那个狗贼!
赵烈怒气冲冲地跟在后头进来,眼睛紧紧盯着沈绿珠。
只见凌霜将信交给沈绿珠,沈绿珠神色都不带波动的,伸手接过,施施然坐到罗汉榻就拆了,从里头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好好好,当着爷的面,避都不避了!
赵烈岂肯干?
当即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凌霜挤开,一屁股坐到沈绿珠身侧,伸头凑过来,气冲冲:
“那李二狗背着我给你写了啥?!”
只见那纸上只有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
“望君珍重。”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将一切未说的,都说了似的。
沈绿珠看完信,顿了顿。
赵烈鼻孔哼了一声,抬头阴阳怪气地问沈绿珠:“看完了?”
就这四个字,翻来覆去也是四个字,一眼就瞄完了,还要怎么看?沈绿珠白了他一眼。
“看完就成!”
赵烈后槽牙咬得咯嘣响,伸手过来一把就将那信抢走,撕成碎片,一股脑儿往赵小蜂手里塞去:“拿出去烧了烧了!晦气玩意!”
眼不见为净!
沈绿珠都无语了,嘴角抽抽:“你男儿大丈夫,心眼儿怎么比针眼还小?”
赵烈:……
气得背过身去,他就是心眼小,怎么了怎么了?!
沈绿珠觉得他实在有点反常啊,眼睛不由得上上下下瞅了他一眼。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噗嗤一笑,拿起帕子掩住唇,笑得前合后仰。
赵烈气得又转过身来,“你还敢笑!你跟李二狗……”
他都快说不下去了,只能咬牙道,“爷还没跟你算账呢!”
沈绿珠眼神揶揄极了,问:“你干什么这么生气?”
赵烈更气了:“那李二狗分明对你余情未了,爷不该生气?爷才是你夫君!!!”
话说完,赵烈似反应过来了,俊俏小脸当即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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