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吐着舌头歪了歪脑袋(⊙ω⊙):人,你说什么?俺听不懂。
沈蓝珠看着大将军,心里当即后悔不迭:今天就不该带这家伙出来!
眼看沈蓝珠脸蛋红了个透,金雨燕才止住了笑声,伸手将沈蓝珠拉到身边,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别光站着了,快进来!
“今儿早上,你们姐夫让人送了两筐肥美的大闸蟹,我正让人做了螃蟹小饺,并大闸蟹一块上锅蒸了!等会儿,咱们温壶花雕酒,痛痛快快喝两杯!”
说完,瞅了大将军一眼,真把大将军当成小孩看:“大将军第一回来咱谢府做客,也给大将军肉骨头吃,好不好呀?”
大将军高兴坏了:“汪汪汪!”
深秋时节,正是蟹肥菊黄,再配上一壶花雕酒,最美味不过了。
金雨燕爱菊,院里还养了好些开得正盛的菊花,其中不乏稀有的墨菊和凤凰振羽等。
沈蓝珠与她们吃了蟹,品了酒,赏了菊,痛痛快快地玩到了申时正,才辞别。
金雨燕派心腹丫环送她们出去,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走了,才回去复命。
这边,
马车出了谢府,走了两刻钟,在东武大街的分岔口,金雨铃撩起帘子时间还早,回头朝沈蓝珠和姚婉宜说道:
“大嫂二嫂,我们去下去逛逛吧!回去的时候,再给淮时带块端砚,前些日子听他说用惯的那块砚给磕缺了!”
沈蓝珠和姚婉宜瞧着时间尚早,又见东武大街正热闹,便应了。
沈蓝珠牵着大将军下马车,又怕人多把大将军吓到,便让钟斧牵着它。
大将军难得出一趟门,肉眼可见得高兴,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三人先去了东武大街的笔墨铺子给金淮时买了端砚,出来时,看到大街上有卖货郎挑着些小玩意在卖,
一群小孩子手里举着铜板,正围着买货郎叽叽喳喳:“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卖货郎笑呵呵在空地放下担子,收了孩子们手里的铜钱,一一取下小木剑、小葫芦、拨浪鼓给他们,惹得一群小孩子欢天喜地。
大将军见着了,摇着尾巴看向沈蓝珠,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显然要买。
金雨铃也跟着眼睛一亮:“大嫂二嫂,走,我们也瞧瞧去!”
一行人朝那卖货郎走去,只见架上挂着的小玩意满目琳琅:
除了卖小孩子们喜爱的小玩具,还买针钱剪刀梳子头绳火石胰子等等,正是应了那句“妇女儿童之需,家宅日用之缺。”
大将军摇着尾巴,狗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架子上挂着的布老虎。
沈蓝珠笑了笑,伸手指着那布老虎,问卖货郎:“这布老虎怎么卖?”
卖货郎瞧见她们三个小娘子衣着光鲜,便殷勤招待着,拿下布老虎递给沈蓝珠:
“小娘子您瞧瞧,这里头塞的棉花哩,最是柔软不过!”
沈蓝珠伸手捏了捏那布老虎,果真柔软,便拿起布老虎对着大将军摇了摇:
“大将军喜欢这个,对不对?”
大将军尾巴摇得更欢了:“汪!”
沈蓝珠顿时笑了起来:“好吧,就给大将军买布老虎!”
正当他们一行人围着卖货郎买东西时,不远处忽传来一阵喧哗!
一串悦耳的铃声远远传来:
“叮铃铃——!”
沈蓝珠顺着声音抬起头望去,只见神武大街那头驶来一辆两匹白色宝马拉着的华丽马车。
马车前头穿着青一色藏青色圆领袍的仆从,手里执着黄色伞盖和红色回避肃静字牌,走在前头替马车开路;
马车后头,那穿着红色圆领袍的侍卫扶着腰间的钢刀,护着那辆马车招摇而来。
马车所行过之处,行人纷纷噤声避让,不敢高声言语。
“叮铃铃——!”
那辆华丽马车四周悬挂鎏金铃铛,马车周身雕饰蝙蝠云鹤等祥瑞,无一不精美,无一不华丽。
沈蓝珠嫁入兴都时间虽短,但她公爹金思衡乃当朝次辅,素日出行,都没有这么大排场,这难道是兴都的哪位公侯或王爷?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姚婉宜,小声问:“可知这是京中的哪位贵人?”
却见姚婉宜面色微微一变:“是景阳公主的车驾!”
她说完,伸手分别一左一右抓住沈蓝珠和金雨铃的手腕,拉着两人往路边退去,避让。
景阳公主?
那位曾派人到金府替小太子赔礼道歉的景阳公主?小太子的胞姐?
早就听闻这位公主宠冠京城,今日一见,可见一斑!
沈蓝珠心里暗暗吃惊,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由远及近,一阵风从街道上吹来,夹起一缕淡淡的熏香。
这香,正是从景阳公主所乘坐马车里飘出来的。
景阳这会儿刚从宫里出来,此行正要回公主府。
因着不是祭天大典,公主日常出行,百姓只需避让,而不必沿途行什么跪拜大礼。
于是沈蓝珠一行人就站在街边,与众人挤在一起,微微垂头等候景阳公主的车驾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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