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段频出,将兽群频频击退,但是众人发现,虽然这些异兽拥有着强大的威势,但是实力却非常一般,
“不是怎么回事?这些动物怎么这么弱,他们这种威势不可能这么弱吧?”
徐不凡十分不解,他和风明杨站在后面疑惑的开口。
前方的众人也发现了这可疑的一点,这些异兽仅有吓人的威势,却并没有相应匹配的实力,但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也让他们有些困惑。
战斗的余烬尚未完全冷却,焦土与法则碎片仍在低鸣,那被七人联手近乎“格式化”过的区域,却陡然掀起了更加诡谲、更加令人心悸的波澜。
没有预兆。
最先异变的,是那些残骸。无论是被赵尘碾成齑粉的原始物质尘埃,被李昭昭风化的苍白灰烬,被郑源藤蔓净化后遗留的无害残渣,还是被仓桑“正名”后崩解的血肉碎块,甚至包括欧阳克引发内斗、自相残杀留下的怪物尸体……所有这些本该彻底失去活性、归于死寂的“残渣”,在同一瞬间,微微震颤起来。
紧接着,一缕缕极其细弱,却凝实得如同拥有生命的黑金色雾气,从每一片残骸,每一粒尘埃中渗出。那黑,是比山脉本体更加幽邃、更加贪婪的“无光之暗”;那金,却非赵尘或李昭昭力量中的堂皇炽烈,而是一种冰冷、沉滞、仿佛凝固的污血般的暗金。两种颜色并非混合,而是如同两条相互绞杀的毒蛇,纠缠着、盘旋着,从无数个死亡的点位袅袅升起。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转眼便汇成涓涓细流。这些黑金气流无视物理阻隔,穿透焦土,绕过尚存的秩序藤蔓,仿佛被某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开始向着同一个方向——山脉更深处,那片连感知都被扭曲、吞噬的绝对黑暗——缓缓流动。
不是飘散,是流动。它们贴着地表,钻入岩缝,甚至逆着重力短暂地爬上陡峭的岩壁,目标明确,轨迹诡异,如同千万条归巢的黑色毒蛇,寂静无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的性”。空气被它们穿过,留下刺骨的冰寒与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朽金属气味。连张凡八卦领域内被暂时稳固的法则,都在这黑金雾气的流动路径上,产生了细微的、被“污染”般的涟漪。
随着雾气越汇越多,流动的速度也在加快,最终在半空中形成数条粗大的、翻滚不休的黑金色“雾河”,浩浩荡荡,朝着山脉腹地奔涌而去。那景象,仿佛整片山脉刚刚经历的战斗与死亡,并非终结,而只是一场盛大的、为某个深藏之物准备的“献祭”仪式。被击杀的怪物,不过是祭品;它们死亡后析出的这黑金雾气,才是真正的“贡品”。
就在最后一股雾气也即将没入远方黑暗的刹那——
“咚!!!”
一声无法用耳朵“听”到的闷吼,从山脉的最核心处传来。它不通过空气震动,而是直接作用于空间本身,作用于每个人的骨骼、脏腑、乃至灵魂深处。那声音低沉到超越了声音的范畴,更像是一颗星球在内部塌缩时发出的、被无限拉长的痛苦呻吟,混杂着岩石被碾磨成粉末、金属被扭曲断裂、以及某种古老到无法形容的意志苏醒时的、沉重至极的摩擦。
“咚!!!”
第二声。
小道两侧那原本就在缓慢蠕动的漆黑岩壁,猛地一胀,随即又一缩,如同巨兽因痛苦或愤怒而抽搐的肌肉。无数细密的、新的裂痕炸开,喷吐出更多带着暗金色泽的漆黑物质。整条山脉,不,是整个空间,都随着这吼声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波浪般的褶皱。重力再次彻底混乱,碎石与尘埃失重漂浮,光线被撕扯成破碎的色带。
白小洛周身的九天清光剧烈波动,她绝美的面容上首次浮现出一抹凝重。郑源手中的生命青光变得明灭不定,与那股抽离一切生机的吼声隐隐对抗。仓桑眉头紧锁,试图解析这吼声中蕴含的“名”,却发现那是一片不断自我否定的混沌。欧阳克脸上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警惕。李昭昭的旱魃绝域,竟被这吼声带来的、更宏观的“枯萎”与“沉重”法则隐隐压制。赵尘闷哼一声,体表浮现出盘古之力特有的混沌微光,强行稳住了自身周围方寸之地的稳定,但他看向山脉深处的眼神,已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肃杀。
压力。
不再是兽群冲锋时那种暴烈而直接的毁灭压力,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来自更高层次存在的凝视。仿佛他们刚才碾压兽群的超凡力量,惊动的并非仅仅是守卫,而是这片扭曲之地真正的主人,一个沉睡(或被困)了不知多久的、以整片山脉为躯壳的恐怖意志。那吼声中的“闷”,并非无力,而是被重重束缚、却依旧能引动天地变色的滔天怒意与……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纯粹而古老的恶意。
黑金雾气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但那沉闷的吼声余韵,却如同最粘稠的沥青,灌注进每一寸空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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