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原主出生在岛上的渔村,众人称之为珠村。
刚学会走路,娘就把原主往冰冷的海水中按,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原主拼命挣扎,娘却红着眼眶狠下心,想活,就得练憋气,原主不动,只知道每次从水里爬出来嘴唇冻得发紫。
后来才明白,自打原主的爹是采珠奴的那天起,原主就注定是海里的活工具。
七岁那年,原主开始练习负重,爹把三块磨盘大的石头绑在原主的腰上,让原主往深海里潜,第一次下潜,海水的压强压得原主耳膜生疼。
原主想往上浮,岸上的监工却拿着鞭子吼:“再上来,就把你们沉下去喂鲨鱼。”
原主只能硬撑,直到手里攥住一颗小珍珠,才被粗绳拉上岸,刚爬起来,就被监工夺走珍珠,扔来半块发霉的饼。
就这点食物,够原主活一天了。
十三岁时,原主成了能下潜一二百米的熟练采珠女,第一次跟着船队出海,原主看见同船的伙伴被鲨鱼咬伤了腿,监工面无表情地把她推下海。
“别耽误彩珠,死了就当少了一个吃饭的嘴。”
原主吓得浑身冰凉,明白了采珠女的命,比海里的虾还贱。
那天,原主憋着气在海里摸了三个时辰,上来时差点断气,手里的珍珠却只够换两斤糙米,回到家,娘把糙米煮了粥,分给了弟弟,原主想要喝,却被骂道:“弟弟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只是采珠女,不配喝。”
十六岁那年,海里闹海瘴,好多采珠女下潜后就没上来,监工却逼得更紧,皇家要凑够三百颗大珠,少一颗,就多沉一个人。
为了完成任务,采珠女们开始互相残害,夜里原主发现二丫把四丫下海的麻绳戳破,就为了独吞四丫找到的那颗大珍珠。
原主想阻止,被二丫威胁,告密就捅死你,原主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流泪。
第二天,原主下海,故意绕开二丫的那片区域,可还是被他暗算,二丫趁原主不注意,把一块大石头推到原主身边,差点让原主再也浮不上来。
原主攥着珍珠浮出水面时,二丫却抢过珍珠,笑着对监工说:“这是我找到的。”
原主想要争辩,监工却给了原主一巴掌,采珠女的话谁信。
二十岁时,原主侥幸活了下来,也成了村里出了名的采珠女,可岸的前面还是海,原主每天依旧要背着石头下潜,挣的钱只够维持生计。
有次原主去镇上买盐,看见私塾里的孩子在读书,原主凑过去想看看,先生却拿着戒尺驱赶原主:“采珠女也配识字?滚远点,别脏了书。”
原主攥紧手里的铜板,心里发酸,心里也明白,采珠女的后代永远是采珠女,不可能识字的。
二十五岁冬天,海水结了冰,可监工还是逼着采珠女们下海,原主的好朋友下去后,就没再上来,原主想下海寻找,被监工拦住:“死了就死了,找什么找。”
原主挣脱开,潜入水底,摸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好朋友的尸体,手里还握着一颗大珍珠,原主想要给好朋友埋起来,被里正拦住,说:“采珠女不配埋起来。”
原主跪在地上磕头,头都磕破了,里正一脚把原主踹开,让人把原主的好朋友抬去了乱葬岗,那天夜里原主坐在海边哭了整整一夜。
后来,原主得了严重的刻疾,每次下潜都像在鬼门关走一趟。
有天,原主下海时,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黑,手里的珍珠掉了下去,就这样原主死在了海里。
原主的尸体被冲上岸时,手里还攥着半个珍珠,监工看到后,:“死了都要占着珍珠,真是晦气。”
原主就这样被丢进乱葬岗,没人记得。
......
姜媛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海里,不过她没浮上去,而是在海里游玩起来,逗了逗身边的小鱼,又骑着鲨鱼在海里翱翔。
直到鲨鱼没力气,才意犹未尽的下来。
岸上的监工见姜媛没有回来,就当是死在海里,不管不顾,姜媛的父母也没在意,拿着姜媛挣来的粮食吃吃喝喝。
夜晚,监工正睡的正香,发现床边有人在看他,赶紧睁开眼,一看双眼睁大,哆嗦的往后躲去。
眼前一个湿漉漉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身后还拽着麻绳,绑着其他监工。
王二想要大声呼救,就被姜媛堵住嘴,拴在麻绳后。
海边,远处看去就像海怪牵着它的信徒,往海里走去。
姜媛把几个监工带到海边,一个个踢下去,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的水花溅起。
监工们拼命朝岸边游去,又被姜媛踢回去,直到一个个咽气死亡,姜媛面无表情的看着,丝毫不觉得可怜。
监工们死后,姜媛控制住他们的身体,把他们改造成鱼头人身和虾兵蟹将,带领他们屠村,一夜之间,整个村庄的人相继死去,一个个死状惨烈,不忍直视。
姜媛放走一些无辜的人,把他们放在一个安全的村庄,村长里正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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