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人回到了巴蜀菜馆。
老张去包扎伤口还没回来,我和老板娘刘香玉去了一个雅间。
我坐在椅子上叼起一支烟,刘香玉赶忙接过打火机帮我点烟。
一瞬间,她也抚摸了我的手,犹如浓郁的温柔。
“彬哥你真猛,锤子中的锤子。”
“香玉姐,平时你都这么夸人?”
“我平时不怎么夸人,除非忍不住。”
刘香玉给我揉捏双肩,“在靓仔酒吧,你一个人干翻了一群人,太厉害了!
可是陆彬,你都是太平老街的大哥了,动手的事你应该让别人上,你发号施令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我听明白了,最后几句才是刘香玉最想说的。
我笑道:“刚才跟着我走过去的,都是你家饭馆的厨子和服务员,他们可不是打手。
如果我让他们往前冲,会有多个人被打伤,甚至会有人被打死。
如果跟着你和老张混饭吃的人,有谁被打死了,怎么收场?”
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可是听我这么分析,刘香玉就吓得哆嗦起来。
“真可怕,彬哥多亏你了。
麻烦都是好赌的老张惹出来的,等他回来了,你狠狠打他一顿。”
“我不打老张。”
“为啥子?”
“因为我没理由打他,他是你的男人,如果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教训他。”
我说话时,刘香玉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想坐到我的腿上。
敲门声,刘香玉赶忙恢复正经,走过去打开了门。
张文斗走了进来,眼角部位进行了包扎,面部看起来有点怪异。
“眼睛没啥子事吧?”刘香玉担心问道。
“伤口包扎了,可是眼睛看东西还是有点模糊,小诊所看不出眼睛有没有事,明天我去大医院看看。”
张文斗坐下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刚才听说了,你把靓仔酒吧那帮龟儿子都给收拾了,彬哥,多谢你为我出头,我给钱!”
我随口说:“你打算给多少钱?”
“彬哥帮我挽回了面子,我给你三万,如果觉得少,你可以开价!”张文斗满是感激。
我提醒道:“老张你不能这么说话,要不然对方容易狮子大开口。
今天帮你办事,我这边几乎没什么开销,甚至可以不收你的钱。
但我必须出力了,我身上沾了别人的血迹,适当收费,对我的运气有好处,你出五千块就行。”
“彬哥够意思。”
张文斗出去一趟,回到雅间手里拿着一沓现金。
“五千块。”
张文斗把现金放我手里,我直接装了起来。
“老张,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把盒子递给他。
“芝宝打火机,好东西啊!”
老张爱不释手,这就拆开盒子把玩起来。
我试探问道:“以后还赌吗?”
老张怔住了,经历过这场风波,脸被破相,眼睛差点被打坏,可他似乎还是很难下定决心戒赌。
迟疑良久,才说:“我慢慢戒赌,争取早日让自己解脱赌瘾。”
“你确定自己不是老千?”
“我不是老千,我是赌狗!”
老张开始发誓,说自己如果是老千,就怎么着。
今天我大概可以肯定,跟郭保顺算老乡的张文斗,应该不是老千。
但我还是有疑问:“你跟郭保顺那么熟,以前他就没拉拢过你,让你帮他办事?”
“三年前,顺哥找过我,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我慎重考虑之后,拒绝了。
两年前,顺哥再次找我,说了出老千做局的事,我还是拒绝了,说我不想练千术,也不想拉拢赌客,啥子都做不成。
再后来,顺哥没有找过我。
整个过程,郭保顺也只是征求我的意见,并没有刁难过我。”
张文斗这么说,我大概相信。
郭保顺的原则似乎就是,不去勉强,愿者上钩。
“老张,至今你一直都是自己赌,虽然劳民伤财,但陷得不是太深。以后你适当节制,肯定能攒下一笔钱。
不管你继续在莞城开饭馆,还是去其他城市开饭馆,等你六十岁那年,身家都可以超过千万。
这叫一招鲜吃遍天,跟你这么说话,我都想学厨子了。”
听我说话,老张和刘香玉都笑了起来。
刘香玉笑问:“彬哥,难道老张在靓仔酒吧输掉的几万块,就这么算了?”
“老张输掉的钱,回头找靓仔酒吧老板要回来,大概三倍赔偿,能拿到十几万元。
再多了,恐怕卫诚也没有。靓仔酒吧开赌局的抽水,几个人分钱,而且需要各方面打点。卫诚能装到自己兜里的钱,应该不算多。”
我让老张和刘香玉先出去了。
一个人在雅间,我给柳如风拨了电话。
靓仔酒吧的场面,唐浩肯定给他汇报过了,但我还是重复了一遍。
柳如风比较有耐心听完,说道:“既然卫诚提到了湘南帮鲍月罡,你可以自己去和鲍月罡沟通。彬哥,日后你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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