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除非老太婆我死了。”当老夫人邢香谈听到谢运清说要分家时,下意识尖声道。
“母亲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从来只是通知。”
老夫人一愣,突然想起某些往事。
这个儿子,从小养在他祖父身边,与她并不亲近。
当年他执意娶宁思时,也是这样。
何况,现在其他几房都是依靠大房存活,不管是身份还是金钱。
就在这时,老夫人突然想到最爱的孙女,“四丫头和武安侯府在议亲,这时闹分房,你这是存心害你侄女?!”
见谢运清眉头微动,老夫人声音和缓,“等她们出嫁后,怎么闹再随你。”
等谢运清出了慈安堂,听到里面碎瓷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脚尖下意识想要折回。
想起她为了谢承渊谢文箫多次尖声贬低对比谢宁安没用的场景,还有三皇子最近的动作。
他闭了闭眼,狠下心当作听不见头也不回走了。
这日,金銮殿上,萧瑀高坐在龙椅上。
今日和往日一样,但是又隐隐有什么不一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三子言峥、四子言岐,品性敦厚,勤勉好学。
今特封三子为恭王、四子为康王,望尔恪守秉性,体恤百姓,辅佐朝廷,勿负朕望。钦此!”
当李福安展开圣旨,三皇子、四皇子被封王时,那些不知情的朝臣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李福安又拿出另一份圣旨。
除了少许知情人,这会很多朝臣心都提起来。
刚刚三四皇子已经被封王了,这会,能同个时间颁发的圣旨是什么?
五皇子不是被贬为庶人囚禁皇觉寺终身吗?
还能是什么?
一些脑子转得快的,不可置信地悄悄抬首,看向上首的君王。
难道是废太子的处决?
废太子自从回来一直住在宫里,一回来直接住在养心殿偏殿。
因着这事太多朝臣不满,奏折如同雪片子飞往皇帝的御书房。
废太子也请求离开养心殿,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
后陛下同意,搬到宁寿宫。
但大家都知道只是暂时的,最终的结果还要看各方博弈。
就在这时,李福安宣读起这封圣旨。
“大皇子萧言峪,虽曾有过,然平定叛乱有功,特恢复其皇室身份,封为宁王,赐居宁王府。”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右相熊刈忍不住反对,“陛下,废太子当年意图不轨,此等大罪岂能因小功而赦免?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吏部尚书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大公子曾经的错误非同小可,若为王爵,恐怕引起朝野非议。”
“左相,您也开开口啊。”这时,一些人看皇后的哥哥左相没有开口,纷纷劝道。
左相朱郢阴沉着脸,是他不想开口?
不,是萧瑀压根就不想要他开口。
就在前两日他被叫到御书房,同在的还有谢宁安陆怀川几人。
萧瑀当面就将他做过的那些不好拿到明面的东西扔到他脸上。
今日就来这一出,他要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就白当这些年的左相了。
“这……”众人见连皇后的哥哥三皇子的舅舅都没开口,还想继续说什么。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宁王求见!”殿门太监急忙进来通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大殿入口。
只见萧言峪身披大氅被扶着,一步步慢慢走进殿中央。
他脸色苍白,不时掩唇轻咳。
不仅如此,现在不过初秋,他颈间还围着一圈绒毛围领。
“儿臣,咳咳,参见父皇。”萧言峪艰难地挣脱随侍扶着的手,跪下行礼。
萧瑀眉头微皱:“平身。你身子还没痊愈,怎么来了?”
萧言峪又咳了几声,声音虚弱:“儿臣听闻父皇要赐儿臣王爵,咳咳,特来请辞。
儿臣戴罪之身,又体弱多病,实在不堪,咳咳,不堪重任啊。”
看着萧言峪一脸病态的样子,谢宁安忍不住低下头,不让人看见他憋笑的场景。
演得可真像。
“胡闹。”萧瑀皱眉,“朕金口玉言,岂容你说辞就辞?
李福安,传朕口谕,即日起宁王府一切用度按亲王例供给,派太医院正每日问诊。”
萧言峪面露惶恐,作势要磕头:“父皇,儿臣……”
“住口!”萧瑀打断他,“这是君令,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不要的。”
妙啊。谢宁安忍不住和身旁的陆怀川对视一眼。
以退为进还属萧言峪玩得溜。
僵持之间,终于,萧言峪无奈领命:“儿臣遵旨。”
“行了,快带他下去,病怏怏的还来做什么?”萧瑀摆手,对萧言峪身边的侍从说道。
萧言峪再撑着病体行了一礼,起身转身时,目光与谢宁安短暂相接。
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甚至还眨了眨眼。
谢宁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再低头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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