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湿意将蒋昭唤醒,她下意识侧头避开,蹙着眉头,眼睛开阖了好几下,才看清近在咫尺的人:“阿渊?”
“乖,我给你卸妆,你继续睡,我会轻一点的。”霍渊声音很轻,不想扰了她的睡意。
蒋昭看了看周围,发现是陌生的地方:“这是哪?你家吗?”
用湿毛巾擦着她的额头:“我带你来酒店了,以后不许这么没防备心,知道吗?不许带男人回家,也不许跟男人回家,结婚之前连我也不行。”
听到这话,蒋昭扑哧一声笑了:“那结婚之后呢?结婚之后我就可以随便带男人回家,跟男人回家?”
“嗯。”
“嗯……啊?”蒋昭清醒了几分,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渊没绷住笑了:“结婚之后,你的男人不就是我吗?跟着我这个男人回家,把我这个男人带回家不对吗?”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两人额头相抵,笑成了一团。
蒋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真的好喜欢这个姿势啊,是独属于爱人之间,不需要过多言语,只是这样亲昵地贴着,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眷恋的让人悸动。
许是今天和师姐的对话,也或许是酒精给了蒋昭勇气,她看着霍渊的眼睛,而后视线一寸寸的下移到他的鼻梁,然后到双唇。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
“阿渊……我可以亲你吗?”
对上蒋昭灼热的目光,他声音哑欲:“好。”
蒋昭的唇轻轻地覆了上去,紧张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软唇触到他的一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直冲上头,霍渊的身躯死死绷住,大手攥紧了床单。
突然,霍渊猛地推开了她。
蒋昭表情一僵,掩下眼里的失落。
没关系的,他一向都有分寸的,礼貌从不逾矩。
等以后,等他们再熟悉一点现在的彼此,就会更亲密的。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房里没开灯,但并不黑暗,繁华都市的流萤灯火隐隐约约照进屋内。
蒋昭已经睡熟了,霍渊却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紧盯着她的睡颜,双眸里满是被压抑住的狂热。
他慢慢拉起她的手,然后一根根的咬过她的指尖,而后又逐个轻吻。
最后闭上眼低头像小狗一样在她手心蹭了蹭。
默了半晌。
再次睁开的双眸红的骇人,看向她的目光又沉又贪,轻声低喃着:“昭昭…昭昭……我的昭昭……”
三点多的时候,蒋昭起了低烧。
霍渊用手背试探着她的额头,决定把人带回庄园。
医生早就接到霍贰的指示,等在主楼。
进入主卧,看到霍渊礼貌地向他点头致意,然后迅速走到床边开始检查。
“维德尔,什么情况?”
维德尔放下耳温枪,站起身微微躬身:“先生,夫人体温三十八度,低烧。初步判断是疲劳过度加昨夜饮酒,酒精还未代谢暂时不能吃药输液,先物理退烧,看能不能自然降温。今日午后不退烧,我再为夫人静脉输液。”
管家送来物理退烧的用品,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衣帽间的女士区,拿件睡衣过来。”霍渊侧头对着管家说。
“好的,先生。”
衣帽间的女士区终于用上了,管家想着。
每个季度都要换上当季的最新款,都是同一个尺码。秋冬季暖色驼色系的颜色最多,跟先生抱回来的小姐身上是同一色系,维德尔接到霍贰的指令提前等在这里,刚才维德尔叫“夫人”。
嗯,他们都要改口了。
管家拿了一件真丝睡衣送过去。
一整夜霍渊都在照顾蒋昭,给她换了睡衣,用泡了温水的毛巾,每隔三十分钟擦一次她的额头、脖颈、手心、脚心。
蒋昭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她睡觉畏光,感觉微微不适就睁开眼睛。
坐在床边的霍渊瞧见了,抬手为她遮住光线,凑近蹭了蹭她的鼻尖:“一会儿就把窗帘换成全遮光的,不能打扰昭昭睡觉。”
“阿渊,我难受……”蒋昭声音跟砂纸磨过一样沙哑,说话时嗓子也发疼。
手放在她耳边轻揉着她的耳垂,语调像一根羽毛,轻轻的:“还发着低烧呢,下次还喝酒吗?都没办法输液,只能物理降温。”
可能生病的人总是会有点矫情。
蒋昭现在真的很难受,感觉浑身都透着一股酸疼和乏力。
看着霍渊这么温柔,蒋昭也不知道怎么着了,鼻子一酸,嘴唇一绷,声音委屈的不行:“阿渊……”
眼前的人儿眸中噙着泪,唤他名字的时候,音色里满是依赖,霍渊心中怜惜:“委屈了?那下次还喝酒吗?”
蒋昭没说话,烧红着一张小脸,直往他怀里钻。
霍渊直接把人抱起来,在床上坐下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
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左侧的臂弯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背。将她外侧的手臂环在自己的右颈上,抱得结结实实的,他一低头唇就能碰到她的额头。右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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