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霍渊在星融港。
每个月的例行排污,今天依旧习惯性的来了。楚瑶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真丝睡裙在房里,像过去五年间一样等待他。
本该昨日就来,因为她,他昨天再次失控,害怕在她面前保持不住她喜欢的那副模样,那点见不得光的暴戾必须得找个地方倒掉。
楚瑶像往常一样靠近他,为他解开领带。
霍渊心里头一次,静得跟死水一样。
以前这时候,他早该烦得想砸东西,得靠这种扭曲的“仪式”才能把心里那头想毁了一切的野兽按下去。
可今天,他脑子里全是蒋昭。
是她趴他腿上,红着眼圈跟他争论电影结局的傻样。
是一回家,就知道“她在等我”的踏实。
还有昨晚,她因为自己而一次次攀上未知领域的顶峰。
她的味道、气息、因为他而失控的声音。都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满足与安全感。
他的太阳,似乎为他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把那些乌糟事儿全挡外头了。
回神看着面前的楚瑶,只觉得腻味。
“先生?”楚瑶的手还僵在半空。
他从未如此平静过,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他霍渊,从里到外,都他M是蒋昭的人了。这地方,这女人,不能再沾。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把这里彻底断干净的时候,那部专属于和蒋昭联系的手机催命似的响了。
他刚喊了一声“昭昭”,电话那头传来她崩溃的哭声,瞬间把他心肝脾肺肾都揪一块儿了。
“昭昭?”霍渊猛地弹起身,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宝贝,不哭好不好?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
霍渊听到她近乎绝望的质问,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边安抚着蒋昭,一边毫不犹豫地抓起外套:“昭昭,回家好不好?……你先回家,我马上就回去。”他看也没看僵在原地的楚瑶,径直往外走,大步离开。
“先生?”楚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在来到这里后,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因为这个女人哭了?
电话里,是那个叫蒋昭的女人吗?
她叫他……阿渊?
楚瑶想起她第一次这样喊他的时候,他让她自己去领罚,那次以后,整整一年她都没见过他。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这样唤他。比起一个小小的称呼,她更在意,见不到他。
但是那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叫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席卷的楚瑶。嫉妒像一条藤蔓疯长,紧紧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最特殊的吗?
五岁那年他们一同被绑架,送到一个国外的小岛上。他们一同经历了一个月非人折磨。
每天在脸上抹土,甚至是自己的排泄物,就为了不被那些人选中。
他们相依为命,共同分食一块面包。
告诉对方在那恐怖的迷宫里,躲在哪里才不会被抓到。
在他们分开的那场拍卖会上,是她推开他,被一个高种姓带走。
她过了十年不人不鬼的生活。
后来她再次遇见了他。
那时他在干什么?和她的上一个主人,一起参加在原始森林中的实弹游戏。
她是那一场的彩头。
楚瑶当时已经麻木的活着,无所谓谁都好。
霍渊赢了。
看着他陌生的眼神,楚瑶知道,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正当她以为又要陷入新的折磨时。
霍渊告诉她,她可以离开了。
可是她不知道离开这里除了伺候人,她还能做什么。
看着他气质卓然的身姿和出色的长相,她自愿要求留下。
他一句话都没说,从那以后她就跟在他身边。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她使计取代了他身边每月一次的女人。
之后的五年间,被他金屋藏娇在星融港。生活事无巨细,还派了自己的心腹来保护她。
每月一次相见,从不失约。她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无法被取代的联结。
可是现在,这个联结消失了。
“蒋昭!”嫉恨如火苗般疯狂灼烧掉最后一丝理智。
末了,楚瑶抱膝坐在窗边,身后的房间被她砸的一片狼藉。
“上次的事,没让你长记性吗?都这么多人骂你了,你怎么还没死?不是说网暴能把人逼死吗?”她的眼神空洞而怨毒,自言自语,“你的照片所有人都看过了,你比我还脏,他不会要你的,他只会要我。”
——
霍渊是凌晨赶回的京海。第一时间就让霍乙接回了蒋昭。
蒋柔强硬地跟来了,她心疼地守着妹妹,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
此刻见到霍渊真人,对他的不满达到顶峰。
“先生,夫人在楼上。”管家在一旁提醒。
正当霍渊想要快步上楼的时候,蒋柔像一只护崽的母狮,眼神跟刀子似的,直接伸手拦下了他:“霍先生。”
霍贰刚要上前,就被霍渊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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