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转身凝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似是有些愁绪:“阿渊,我们今天……算公开了,对不对?”
“怎么,后悔了?”他嗓音低沉,气息拂过她耳畔。
蒋昭摇了摇头,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埋藏心底十年的疑问:“阿渊……十年前我离开那天,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
“你还生我的气,对不对?”她语气有些不确定,眼底有些担忧。
十年前,她去京海追求艺术家梦的路是他给铺的。那段时间霍家给蒋家施压,蒋昭也只能偷偷和霍渊见面。
她走的那一天,提前改签了车票,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又等,却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等到。
霍渊听到她的话心口一紧,将她转过来,夜色中,他眼底情绪翻涌得厉害。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霍渊捧着她的脸,声音沙哑道:“昭昭,十年前你走那天,我不是不想见你……老爷子嫌我在华岚没长进,要押我回京海,手机也被他收了……我怕你找不到我,翻墙逃了出去却找不到你人,我以为……是你不想等了。”
他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沉声说着:“回来后,老爷子关了我两个月的禁闭。那部手机十年后,也就是不久前,我接下他的位置后,他才还给我。”
霍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阴狠:“昭昭,他明知道,他明明知道我想要那部手机,他要我用霍家的未来换你!我接下,他就不会再找你家的麻烦。他说过,等我坐上位子,他不会再反对我们。”
“阿渊……”
“昭昭,我做到了,对不对?”
拥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额头互抵,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做到了!没有人会阻碍我们了……”
“没有人……谁也别想来阻碍我们……”
“阿渊!”
他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蒋昭眼眶瞬间红了。她这才发觉他状态不对,眼里泛着丝丝痛楚与恍然。
原来,那场十年的断联,不是谁辜负了谁,是命运跟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当时还是少男少女的他们,还未窥见过这个世界的分毫,当他们试着将半只脚踏入那个未知的世界时,就被狠狠上了一课,第一道关卡就是阶级给他们带来的分离。
这一分开就是十年。
在植物形成的天然屏障中,两人暂时逃离喧嚣,以山下璀璨的京海城景做背景,十年的隔阂在对视中逐渐消融。
下一秒,霍渊猛地低头,衔住她的唇。
这个吻,似乎带着迟来十年的疯劲,起初是失而复得的珍重与怜惜,然后又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
怜爱逐渐变为了狂喜,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带着些惩罚的意味,惩罚她的离开,惩罚这十年。
唇瓣碾转间,他的舌强势撬开她的牙齿,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肚。
蒋昭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呼吸被掠夺,眼尾泛红,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这声音极大的刺激了霍渊,动作渐渐从狠戾转为一种极致的缠绵。
他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后退分毫,另一只手在她腰上作乱,隔着单薄的旗袍布料,蒋昭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量与不容拒绝的力度。
霍渊微微退开一寸,沉声道:“宝宝,呼吸。”
不等蒋昭反应过来,他又缠了上来。
直到两人肺里的空气都耗尽,他才喘息着稍稍退开,唇分时暧昧至极,斑驳银丝。
霍渊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交织。他还一下下的轻啄着,蒋昭已经缺氧到有些恍惚。
“昭昭……”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未褪的情欲,“以后不许再离开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嗯,不跑了。”蒋昭平复着混乱的呼吸。
这是她的阿渊,她的爱人。
是她想了十年,盼了十年的人。
不远的阴影处,一个身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隐有寒光闪过。
霍老爷子在管家的低声汇报中,不动声色地饮尽杯中酒。
苏蘅在儿子公布消息的时候,就与霍凛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没开口,毕竟儿子主意大,苏蘅一向不干预他的个人发展,但在心中已开始筹划明日的商议。
次日,谭家厅。
蒋家人是先到的,但没想到见到了一个让蒋昭有些意外的人——蒋昕。
初冬的天气,身着貂皮大衣,一身珠光宝气的蒋昕,笑盈盈地迎上来,拉起蒋昭的手:“昭昭,这么长时间不见姑姑了,忘了姑姑没有?”
“当然不会,小姑,这么久不见小姑又变漂亮了。”蒋昭扬起公式化笑容。
她跟蒋昕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交集,她被蒋书良带回家时,蒋昕已经嫁人了,也只是每年拜年才会问好。
蒋昕的夫家实力一般,但已经是当初在华岚,能给她找的最好的人家了。后来蒋家借着霍家的东风,更上了一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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