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回到西山，蒋昭刚推门进来就听见霍渊的声音。
没等她开口，霍渊几步上前，冷着脸将人揽到怀里，偏头对着跟进来的女人道：“自己去领罚。”
女人低头颔首，转身出门。
“什么领罚？”蒋昭眉头皱的跟刀割似的。
“过了门禁，她没按时带你回来。”霍渊漫不经心，不以为意道。
“霍渊！”蒋昭声音瞬间拔高，“你什么意思？”
他记不清多久没见蒋昭对她笑了，每天回家对他都冷着脸。他现在连那条狗都不如。这股压抑的怨恨，反而激起他骨子里最原始的征服欲。
霍渊从身后拥着她，烘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戏谑的笑：“当然是字面意思。”
蒋昭看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跟汽油遇见火星一样，心里头的火蹭地烧起来。她一把揪住霍渊的衣领，咬牙道：“你给我正常点！”
“昭昭，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霍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侧脸，手却强势地覆上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你还没回答我今天去哪了，都见了谁？你不说，我就去问她，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惩罚可就不止那些了。”
他凑得更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低语：“你舍得让不相干的人，替你受罪吗？”
这种行为对蒋昭来说基本意味着挑衅。
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金丝雀，也不是陷入情爱就冲昏头脑，永远无法自拔，被甘愿伤害，心里想着哪一天渣男能良心发现，等他后悔的傻缺。
当你认为自己遭遇背叛，那债也只能你自己去讨！
想着霍渊脸上的淤青刚好，这么漂亮一张脸，下次再揍他不如找别的地方，就算她要离开，离开前多看几眼也不亏。
但谁让他偏要这副鬼样子来招惹她？
做好心理建设，蒋昭心一横，一拳招呼了上去。
霍渊就看着她，连躲都不躲。
“啪！”
不是拳头的闷声，蒋昭临时张开手扇了他一巴掌。
“手打疼了没？”霍渊立刻握上她的手，检查着，指腹还揉着她的掌心，“都红了。”
蒋昭彻底没招儿了，她很想把霍渊惹急，最好是能动手的程度，到时候去苏姨那也好说。
可霍渊现在就像块撕不掉的牛皮糖，任她揉圆搓扁都紧扒着她，甩都甩不掉。
蒋昭深吸一口气，试图讲理：“霍渊，就算不离婚，你也不能给我定什么门禁时间，更没权力随意处罚别人，也没资……”
“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关系？”霍渊打断了她，望了她许久，忽然低低笑起来，带着些玩味，“哦，不对。昭昭这婚你离不了。”
他猛地将人拽入怀中，力道大的惊人，唇紧贴在她的耳边，在她脖颈间一下下缠绵的吻着，边吻边满足的喟叹出声。
蒋昭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时，他才停下动作：“昭昭……咱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霍渊故意停下。
等了半天，蒋昭耐心耗尽，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霍渊一把将人扛到肩上，手臂箍死了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她的臀上。
搁以前这种行为算调情，但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霍渊！”蒋昭一拳拳捶在他背上，脸憋得通红，明显气狠了，“我告诉你，这个婚不离也得离。不过楚瑶这女的也真是瞎了眼，还非你不可。她还说她身上的纹身代表了，你们一辈子谁也离不开谁呢，你们俩真是绝配！跟我离婚你娶了她，能不能别再嚯嚯我了！”
“昭昭，你早说你吃醋了，我就换种方式哄你了。”如果之前都是装的，那现在霍渊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这大半个月受够了她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哪怕对他发发脾气也好。可就是任他怎么招惹，都没反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今天到底是哪一句惹着她来着？
明天还这么干好了……
霍渊一脚踢开门，把蒋昭丢到床上，整个人被他折叠起来。
“霍渊！你干什么！”原本力气就没他大，蒋昭挣扎了一路气喘吁吁的。
“你是我老婆，夫妻之间大晚上的还能干什么？”霍渊说得理所应当，蒋昭气得不轻。
“你不是不行吗？正好我不愿意！你放开！”
霍渊听到这话，脸都黑了，低头在她腿上狠狠嘬了几口，咬牙切齿道：“等我伺候你一会儿，你就愿意了。”
这是蒋昭这天晚上听霍渊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手被固定了一夜，因为骂他嗓子都哑了。
“胳膊难受？”霍渊最近睡眠都浅，察觉到怀里的人动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伸手给她解开，嘴还不老实的亲着她。
蒋昭脸往旁边躲，霍渊不依不饶的追着她。给蒋昭惹烦了，就用胳膊肘怼他：“你烦不烦？昨晚上你嘴不累？”
蒋昭不是遇到磨难就黯然神伤的人，昨儿晚上就当他是个免费的鸭，又不是没爽到，他自己嫌自己脏，正好她也嫌。
“累啊，昨儿舌尖都麻了。”他声音顿住，突然凑近，“现在不麻了，不信你试试？”
蒋昭被他不要脸的样子气笑了，抬起手扇了上去。因为胳膊酸软，她以为的用力，在霍渊看来，轻飘飘跟调情一样。甚至还握着她打他的那只手亲了几下：“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是休息好了。”
霍渊刚要再次低头，动作顿住，而后头一歪躺在她腿上：“咱爸打电话说今天到京海，我陪你去见他好不好？”
见她不回答，霍渊也不恼，继续道：“他前天刚签了个大单子，项目资金是从我这儿借的。”他忽地从她腿上抬头，“你说我要是突然抽资，他能撑几天？”
他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慢条斯理地说：“他前面十几年都是背靠乾元，为了利益用点小手段也无妨。但是证据没清理干净可是大忌……”
“你想说什么？”蒋昭手撑着床坐起身，神色晦暗。
“看我心情了。”他不明不白的一句，让蒋昭一愣。
“心情好了我陪你去见他。心情不好了那些证据……”霍渊躺在她腿上，看着她眼睛，语气轻佻，“我不确定会被递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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