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生怕把霍渊的心肝肉给撞出个好歹,一大早就带着礼物上门“赔罪”了。
管家接过袁野递来的手提箱,微微躬身:“袁少,先生在吃餐厅用早餐。”
走进餐厅,霍渊正独自一人坐在那愣神,面前的早餐也一口没动。他身后的霍贰点头致意,喊了一声“袁少。”
“啧啧啧,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袁野贱兮兮地唱出来,示意管家把他带来的箱子放在桌上。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啪嗒一声打开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嵌了六支胶囊大小的玻璃容器。
容器当中隐隐泛着诡异粉色的水光,看起来暧昧又无害。
“我上个月在摩纳哥的拍卖场拿下的,花了我俩月零花钱呢!”袁野捏起一支,放在霍渊眼前晃了晃,“就这小小一支,六十二万美金。”
“把它打开,”他压低身子,拿过旁边的咖啡杯放在二人中间,直视着霍渊的眼睛,神秘道,“倒进水里,让她……”
他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然后双臂伸展开,手举到头顶开始庆祝式的鼓掌,并起声音喊:“Perfect!”
“无色无味,不伤身。”他突然收起笑容,手撑在霍渊的肩上,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芒,“就是让她……特别听话,再也离不开你。”
他手放在唇边,做了个说悄悄话的动作,低声道:“不用谢,等你闺女出生,认我当干爹就行。”
“袁野,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霍渊盯着那东西,忽然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东西对她?”
“啧,兄弟是在帮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袁野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懒懒道:“我可告诉你,这东西贵有贵的道理,拍卖当天捉了个受过反审讯训练的雇佣兵做实验,能把一米九的肌肉壮汉弄跟发情的母猫似的,这世上没人扛得住这东西。”
“多弄几次她自然求着你。”袁野挑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话说,你到底有没有照着我说的做?”袁野说出这话后,上下打量着霍渊,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靠近闻闻味儿。
他吊儿郎当的八卦样子,让站在霍渊身后的霍贰频频侧目。除了夫人,袁少是唯一一个敢这么跟先生说话的。
当然做了。
还做过头了,他感觉好极了。
灵魂和肉体都他娘的合二为一,极致到让他上了瘾,到今天早上都不想放人。
要不是怕人出事,他能再缠着她好几天。
早上天大亮的时候,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成了?”
袁野其实刚见到他,就觉得他和昨天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同。
一脸餍足,周身气息愉悦。
袁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箱子道。
“接下来让那个楚瑶来搅混水。她不是想离开吗?让她喝下这个……”又指了指那粉色药剂,“让她难受着,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亲热。她要是不哭着求你,兄弟我跟你姓。”
蒋昭是在画室中醒来的,浑身酸痛,身上只盖了一张毯子。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毯子以外的衣服,地上连鞋子都没有。只好把毯子对折围在身上,跟个抹胸包臀裙似的。
阳光穿过外面的树枝,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形成丁达尔效应,空气中的微尘清晰可见。
蒋昭只觉得周遭安静极了。
下意识看向门口的狗窝,发现连胖虎都不在。
“霍渊你真不是个东西。”蒋昭刚说出这句话,鼻子就酸了,嘴里隐隐泛苦,苦的舌根发涩。她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骨节绞得发白。
她好想逃,就像十年前那样。
没错,十年前她去求学,本质上也是逃跑。
想让自己喘口气。
只不过这次,她连逃的机会都没了。
如果霍渊一开始就告诉她,这十年他有了别的女人,她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像被人捅穿了心脏。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力,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明明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释怀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掉眼泪。
有人推门进来,蒋昭快速抹了一把眼泪。
见是那位新来的名叫阿虹的雇佣,只见她放下餐盘就扭头往外走,跟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你等等。”
蒋昭哑着嗓子叫住她,问:“胖虎去哪里了?还有昨天跟在我后面回来的,一位姓叶的小姐,她在这里吗?”
阿虹站在原地踌躇着,垂着头时不时看一眼蒋昭,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管家警告了所有人,不许和夫人说话。她们也都知道昨天先生带夫人回来后,主楼的人散了个干净,早上先生出来,才允许进人。
没人知道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应该上班去了,不会发现你和我说话的。”蒋昭补充了一句,“那位叶小姐是我很亲近的人,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还有胖虎。”
那位叶小姐,早上往北苑送餐时,还在房里破口大骂,她在院子里打扫时都听得一清二楚。至于那个吓人的大狗,正在后院啃肉干呢。
但是阿虹不敢说,只吞吞吐吐了三个字“都很好。”就慌忙出去了。
蒋昭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
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你的绝食只对妈妈有用。
可她没妈了,所以也不会有人心疼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吃饭她还怎么反抗霍渊那个王八蛋。
蒋昭嘴里嘟囔着,把霍渊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最后也只是喝了几口海鲜粥,就放下了勺子。
她还不忘仔细把菜里面的肉都挑出来,在清水里过一遍,腾出来一个空碗装好,藏在了画室吧台的柜子里。
她记得昨天霍渊说,只让人给胖虎喂水,也不知道她的宝贝吃饭了没有。
昨天她是被光着脚扛进画室的,现在也只能光着脚走出去。
推开门,一楼根本没人,刚要抬脚往楼上走。
“夫人。”
蒋昭听到声音回头,管家安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双女士拖鞋,弯腰把鞋放在地上,“地上凉。”
蒋昭鼻子又是一酸,嗓子哑的不像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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