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清晨总是裹着层薄雾。
南栀是被商亦辰的哭声惊醒的。
小儿子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睡衣领口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栀子花饼干:“妈咪……我、我刚才在花园浇花,有人把我抱走了……他们说,要找爸爸……”
南栀的血瞬间凉到指尖。她扑过去抱住商亦辰,指尖发抖地摸他的额头——没受伤,只是吓着了。商亦辰抽抽搭搭哭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吊坠——是商御霆上周寄来的,用栀子花枝编的红绳,挂着迷你版的“栀子花耳坠”。
“他们没伤害我……就是把我关在黑屋子里,说爸爸再不来,就把我扔去海里……”
南栀抬头时,商亦宸和商亦黑已经站在门口。大儿子抱着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商亦辰被绑架前的监控画面:两个穿黑卫衣的男人,戴着鸭舌帽,把商亦辰塞进了停在花园门口的面包车。二儿子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妈咪,面包车的车牌是假的,追踪到了城郊的旧仓库——顾清欢的人。”
商亦黑抬头,眼神冷得像冰:“顾清欢发了消息给我爸爸,说‘想要儿子,就来换’。”
南栀的手指抠进掌心。她想起顾清欢之前伪造的照片、散布的谣言,想起这个女人疯魔的样子——为了得到商御霆,她连孩子都不放过。
“准备出发。”她把商亦辰抱给商亦宸,转身去玄关拿医药箱,“亦辰,黑进仓库的安保系统;亦宸,联系爸爸,告诉他地址。”
商亦黑点头,指尖在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商亦宸抱着弟弟,已经拨通了商御霆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商御霆穿着西装,正在开董事会。听见商亦辰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摔了文件夹就往外跑:“亦辰!爸爸马上到!”
城郊的旧仓库飘着股潮湿的霉味。
南栀踹开虚掩的门时,商亦辰被绑在柱子上,嘴被胶带封着,眼睛哭红得像兔子。两个黑衣男人正站在旁边抽烟,看见她进来,笑着举起枪:“南小姐,顾小姐让我们带句话——要么商御霆单身一辈子,要么他儿子去见阎王。”
南栀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麻醉针——那是她随身携带的医用麻醉剂,浓度足以让成年人睡上半小时。她假装害怕地往后退,踢到了脚边的铁桶,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别开枪……我给你们钱……”她声音发抖,却悄悄把麻醉针藏在袖口。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伸手扯她的头发:“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栀的手腕一翻,麻醉针扎进他的脖子。男人闷哼一声倒下去,另一个男人刚要掏枪,商御霆已经踹开门冲进来——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扯开,眼里全是红血丝:“亦辰!”
他扑过去解开商亦辰的绳子,抱住孩子时,眼泪砸在孩子发顶:“亦辰,爸爸来了……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了。”
商亦辰哭着扑进他怀里:“爸爸,我怕……”
“不怕不怕。”商御霆摸着他的头,“爸爸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另一个黑衣男人举枪对准商御霆的胸口。南栀眼疾手快,扑过去推开他——子弹擦着商御霆的肩膀飞过,打在仓库的柱子上,溅起火花。
商御霆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南栀,你没事吧?”
“我没事。”南栀蹲下来,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快速给他包扎,“只是擦伤,不深。”
商亦黑已经黑进了仓库的监控,对着平板喊:“妈咪,顾清欢在码头!她要坐船逃去国外!”
商御霆咬着牙站起来,把商亦辰交给南栀:“你带孩子先走,我去解决她。”
“不行!”南栀抓住他的手,“你受伤了,我去。”
“听话。”商御霆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强硬,“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码头的风很大,吹得南栀的头发糊在脸上。
她跟着商亦黑的定位找到顾清欢时,那个女人正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瓶红酒,笑着看向远处的海:“南栀,你终于来了。”
“顾清欢,放了她。”南栀站在甲板入口,手里攥着麻醉针,“不然我让你永远留在这。”
顾清欢笑出声:“你以为我会怕你?商御霆爱我,他不会真的娶你……”
南栀没再说话。她冲过去,麻醉针扎进顾清欢的脖子,女人软倒在她怀里。商亦黑赶过来,把她拷在栏杆上:“妈咪,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
南栀抱着顾清欢,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伪装的温柔——原来所有疯魔,都源于得不到的爱。
商御霆赶到医院时,南栀正坐在病床边,给商亦辰削苹果。
商亦辰的膝盖擦破了点皮,正抱着平板看动画片;商亦宸和商亦黑坐在旁边,玩着刚买的玩具车。商御霆走进来,看见南栀眼下的青黑,心疼得不行:“你一夜没睡?”
“照顾亦辰。”南栀把苹果递给他,“你肩膀的伤怎么样?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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