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是在给商亦宸改设计稿时,收到那个匿名快递的。
纸箱是深棕色的,缠着银质丝带,拆开时飘出股淡淡的檀香味。里面躺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是枚珍珠发夹——珍珠是南海的贡品,圆得像泪滴,簪头刻着缠枝莲,和南栀记忆里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支,一模一样。
盒底压着张羊皮纸,字迹是古老的英文花体:「来自北欧皇室的问候,公主殿下。」
商御霆刚从公司回来,看见南栀攥着发夹坐在地毯上,指尖发抖:“怎么了?”
南栀抬头,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我……可能是我父母的信物。”
商御霆蹲下来,接过发夹。珍珠的凉意透过指腹传过来,他想起爷爷说过,当年有个北欧皇室的公主,带着刚出生的女儿逃到中国,后来失踪了。
“我帮你查。”他握住南栀的手,“不管是谁,我们都一起面对。”
三天后,商御霆带着南栀站在哥本哈根的机场。
北欧的冬天飘着细雪,皇室庄园的铁门打开时,穿燕尾服的老管家鞠躬:“南栀小姐,亲王殿下等您很久了。”
客厅的壁炉烧着松木,暖黄的光裹着檀香味。穿墨绿礼服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见南栀时,手里的茶杯“啪嗒”掉在地上——她的眉眼,和南栀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栀栀……”女人走过来,伸手想摸她的脸,又缩回手,“我是妈妈。”
南栀的喉咙发紧。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头发里藏着几根白发,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泪:“你……真的是我妈妈?”
女人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绣着栀子花的布包:“这是你小时候的围兜,我找了二十年。”
南栀接过布包,里面是块绣着栀子花的丝绸,还带着淡淡的樟脑味——和孤儿院阿姨给她做的小被子,味道一模一样。
“当年皇室暴乱,我和你爸爸保护你逃到中国。”女人坐在沙发上,眼泪掉在围兜上,“后来我们找了你十五年,直到上个月,我们在伦敦的监控里看到你。”
“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南栀轻声问。
“我们怕。”女人握住她的手,“怕你恨我们,怕你不愿意认我们。”
商御霆站在旁边,看见南栀的眼泪掉在围兜上,洇湿了丝绸上的栀子花。他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了,现在你们在一起了。”
晚上,南栀坐在庄园的花园里,看着雪落在栀子树的枝桠上。
商御霆递来热可可,杯壁上凝着水珠:“你妈妈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喝这个。”
“我记得。”南栀捧着杯子,“孤儿院的阿姨也给我煮过,可没这么香。”
“以后每天都可以喝。”商御霆坐在她身边,“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
南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栀子花味,想起孤儿院的雪,想起商御霆送她的第一盆栀子花,想起三个孩子喊“妈妈”的声音。
“商御霆。”她轻声喊,“我好像……找到家了。”
回到伦敦的第二天,南栀收到了父亲的视频电话。
北欧皇室的亲王穿着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看见她就敬了个礼:“南栀公主,欢迎回家。”
“爸爸……”南栀的眼泪掉下来,“我以为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是我不好。”亲王的声音沙哑,“当年没能保护好你妈妈。”
视频里,亲王拿出一张旧照片——是南栀一岁时的样子,躺在母亲怀里,手里攥着那支珍珠发夹。
“你妈妈走后,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找你上。”亲王说,“现在你回来了,皇室的继承权,我本来想传给你……”
“不用。”南栀打断他,“我有自己的生活,有商御霆,有三个孩子。”
亲王笑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挂了视频,商御霆抱着南栀:“要不要告诉爷爷?”
“再等等。”南栀摸着肚子——她又怀孕了,这次是龙凤胎,“等孩子出生,再带他们见爷爷。”
商御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爷爷昨天打电话来,说要见见三个孩子。”
“孩子们肯定高兴。”南栀笑着,“亦辰早就说要给爷爷种栀子花。”
周末,商爷爷的别墅里飘着栀子花香。
商亦辰抱着栀子花苗,扑进商爷爷怀里:“爷爷,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好,好。”商爷爷摸着他的头,眼泪掉在花苗上,“亦辰真乖。”
商亦宸拿出设计稿:“爷爷,这是我给奶奶设计的栀子花项链,用了南栀的珍珠发夹做灵感。”
商亦黑晃了晃平板:“爷爷,我已经把南栀的皇室身份录入商氏集团的安全系统了,绝对保密!”
商爷爷看着三个孩子,又看看南栀,笑得合不拢嘴:“南栀,我们商家,终于有后了。”
当晚,南栀坐在卧室的窗台上,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
商御霆进来,递来件针织衫:“爷爷说,让你别冻着。”
“商御霆。”南栀转头,“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谁?”
“像你。”商御霆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像你一样聪明,一样勇敢,一样会爱我。”
南栀笑了。她靠在商御霆怀里,闻着栀子花的香,听见窗外的雪落声,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商御霆的,重合在一起。
第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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