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松饼的甜香钻进厨房时，南栀正扶着腰站在流理台前煎蛋。商御霆揉着发顶走进来，看见她微弓的背影，立刻上前扶住：“慢点儿，医生说你现在要多休息。”
“没事。”南栀笑着回头，指尖蹭过他下巴的胡茬——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昨晚的事，大家都没事吧？”
商御霆的眼神暗了暗，接过她手里的锅铲：“安保部查到了，是李氏雇的东南亚雇佣兵，带头的是当年追杀我的那个杀手头目。”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没受伤，但你受惊了。”
南栀反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我没事，倒是你——”她摸了摸他胳膊上的擦伤，“怎么不告诉我？”
“小伤。”商御霆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南栀打开，是条珍珠手链，每颗珍珠都打磨得圆润：“什么时候买的？”
“昨晚宴会前。”商御霆帮她戴上，指腹蹭过她手腕的静脉，“你总说自己不需要首饰，但我总觉得，该给你点能戴一辈子的东西。”
早餐桌上，孩子们已经坐得整整齐齐。商知夏举着杯牛奶喊：“爸爸妈妈，今天能去公园喂鸽子吗？”商亦辰推了推眼镜，平板屏幕上摊着份加密文件：“爸爸，雇佣兵的后续线索指向城郊的仓库——我建议今天去查。”商亦宸抱着小熊罐子，奶声喊：“我要带小熊去喂鸽子！”
南栀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忽然想起昨晚在会场，商御霆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那时她听见他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快，像当年在医院守着她时那样。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龙凤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踢了一下。
上午，商御霆带着商亦辰去了城郊仓库。南栀在家陪着孩子们画画，商知夏画了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商亦辰画了仓库的平面图，商亦宸画了个穿西装的爸爸和戴珍珠手链的妈妈。
“妈妈，这颗珍珠是你。”商知夏扑过来，指着画里的南栀，“爸爸说，珍珠是海的眼泪，是给最珍贵的人。”南栀的眼睛红了，把孩子抱进怀里：“那妈妈的眼泪，是给最珍贵的大叔。”
中午，商御霆回来时，手里捧着束铃兰。他把花插在客厅的花瓶里，走到南栀身边：“仓库里找到了雇佣兵的通讯设备，已经交给警方了。”南栀接过花，闻了闻：“比栀子花还香。”
“因为你喜欢。”商御霆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南栀，我知道你不怕，但我怕——怕你因为我，再受一点伤。”
南栀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御霆，我不是当年那个在孤儿院拼命的小孩了。我是你的妻子，是孩子们的妈妈，我会和你一起扛。”她摸了摸肚子，“还有我们的宝宝，他们会看着我们，一起变勇敢。”
下午，南栀去做产检。商御霆陪在旁边，握着她的手，看着B超屏幕上的两个小身影，声音发抖：“他们……很健康。”
“当然。”南栀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可是医学圣手，他们的胎心比你当年还稳。”
从医院出来，商御霆直接把车开去了福利院。南栀看着车窗外的梧桐树，忽然想起当年在这里的日子——外婆织毛衣，她教孩子们折纸船。
“怎么了？”商御霆察觉到她的沉默，“想去看看？”
“嗯。”南栀点头，“带孩子们来看看外婆。”
福利院的院子里，王阿姨正蹲在地上和孩子们玩积木。看见南栀，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了：“栀栀，你来了！”
“王阿姨。”南栀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是商御霆，我的丈夫。”又指了指身后的孩子们，“这是知夏、亦辰、亦宸，还有……”她摸了摸肚子，“快出生的宝宝。”
王阿姨抹了抹眼泪，抱住南栀：“我就知道，你会有好日子的。”商御霆站在旁边，看着南栀和王阿姨拥抱，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光，比任何珠宝都亮。
傍晚回家，孩子们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讲今天的趣事。商知夏举着从福利院带的积木：“妈妈，我和王奶奶一起搭了房子！”商亦辰推着眼镜：“我教小朋友用电脑画星星！”商亦宸抱着小熊：“小熊认识了新朋友！”
南栀笑着摸了摸每个孩子的头，忽然听见商御霆在身后说：“南栀，我今天去仓库，看见那些雇佣兵的工具……我怕。”
她转身，看见他眼底的脆弱——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像个怕失去玩具的孩子。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不怕，有我在。”
商御霆反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间：“南栀，我以前总觉得，保护你是我该做的；现在才明白，需要保护的，是我自己——怕失去你，怕失去我们的家。”
南栀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当年哄他睡觉那样：“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深夜，孩子们睡了。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御霆，你说，等宝宝出生，我们要教他们什么？”
“教他们爱。”商御霆吻了吻她的额头，“教他们像我们一样，爱家人，爱彼此。”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客厅的铃兰上，落在孩子们的睡脸上，落在商御霆和南栀交叠的手上。南栀闭上眼睛，听见商御霆的心跳声，听见孩子们的呼吸声，听见风里的梧桐叶响——
这就是家，是他们在经历了所有风雨后，终于抓住的，最温暖的晨光。
第5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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