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厨房时，南栀正踮着脚揉面。商御霆揉着发顶进来，看见她微红的耳尖，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腰：“慢点儿，面团要揉匀，急不得——上次你揉太快，差点把酵母撒进面粉里。”
南栀笑着回头，指尖蹭过他下巴的胡茬：“是你起晚了，平时这个点你已经在看亚太区的财报了。”她的手掌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今天怎么偷懒？”
商御霆接过她手里的擀面杖，指腹轻轻碰了碰她隆起的肚子：“想陪我的大功臣做顿热乎饭。”声音放得很软，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宝宝们今天乖吗？”
“刚才踢了我一下。”南栀摸着肚子笑，“像你小时候踹爷爷的书房门——爷爷说你那叫‘血脉里的叛逆’。”
商御霆愣了愣，忽然笑出声：“那我小时候一定把你外婆的栀子花全摘了，才会被你记到现在。”
早餐桌上摆着松饼、煎蛋和热牛奶。商知夏扎着羊角辫，举着蜡笔在餐垫上涂涂画画：“妈妈，我要画你揉面的样子！”商亦辰推了推眼镜，平板屏幕上跳着红色的警报：“爸爸，小区东门有三辆陌生车辆，车牌号关联到上周绑架案的余孽。”商亦宸抱着小熊罐子，奶声喊：“我要拿小熊的爪子抓坏人！”
南栀的筷子顿了顿，随即恢复平静：“亦辰，查他们的路线；知夏，把画本收起来——等下要去安全屋。”她抬头看向商御霆，目光里是不退缩的坚定，“我和你一起去。”
商御霆看着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她举着手术刀站在绑架现场的样子，喉结动了动：“穿防弹衣，跟紧我。”
车库里，商御霆给她套上轻便的防弹背心，手指在她腰侧轻轻抚平褶皱：“上次被撞的地方，还疼吗？”
“早好了。”南栀笑着拍他的手，“我是医学圣手，这点小伤算什么？”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解毒丸——那是她特意带的，像当年在孤儿院藏着的止痛药。
小区东门的监控室里，商亦辰盯着屏幕：“三辆车停在便利店门口，两个穿黑T恤的人在抽烟——他们的通讯频率和上次的雇佣兵一致。”商御霆对着耳麦下令：“安保部围堵，不要打草惊蛇。”
南栀站在他身侧，目光扫过窗外的街道：“我去便利店买瓶水，引他们出来。”
“不行！”商御霆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太危险。”
“放心。”南栀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晃了晃——里面是她调的麻醉剂，“我是制毒大师，比你手下的安保还专业。”
她刚走出监控室，便利店的门就被推开。两个黑T恤男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叼着烟：“美女，要不要陪哥几个喝杯酒？”
南栀笑着摇头，指尖悄悄捏碎瓶子：“不了，我先生在等我。”她猛地将麻醉剂喷向两人，“睡吧。”
不到十秒，两个男人倒在地上。商御霆从拐角冲出来，看见她站在原地，手里的空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你……”
“惊喜吗？”南栀挑眉，“当年在孤儿院，我用这个放倒了偷糖的小混混。”
商御霆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掌心全是汗：“南栀，你总是这么让我担心。”
“但你也总是这么让我安心。”南栀反握住他，“我们是彼此的铠甲。”
傍晚回家，孩子们围在客厅的地毯上。商知夏举着画本：“妈妈，我画了你和爸爸抓坏人！”画里的南栀穿着防弹衣，商御霆举着枪，背景是冒烟的汽车。商亦辰推着眼镜：“我黑了他们的手机，发现他们是李氏老板的远房侄子，想报复我们。”商亦宸抱着小熊：“小熊说，以后要和爸爸妈妈一起保护家！”
南栀坐在地毯上，把孩子们搂进怀里：“我们做到了，对不对？”
“对！”商知夏蹦起来，“我们保护了妈妈！”
商御霆坐在她身边，拿起那幅画：“南栀，我今天才明白——以前我以为，保护你是我的事；现在才知道，保护我们的家，是我们所有人的事。”他低头吻她的额头，“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扛。”
南栀摸着他的头发，像当年摸孤儿院里的小猫：“应该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等。”
深夜，孩子们睡了。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御霆，你说，等宝宝出生，我们要教他们什么？”
“教他们爱。”商御霆的声音很轻，“教他们爱家人，爱彼此，爱这个家。”他顿了顿，补充道，“还要教他们，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一起扛。”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客厅的画本上，落在孩子们的睡脸上，落在商御霆和南栀交叠的手上。南栀闭上眼睛，听见商御霆的心跳声，听见孩子们的呼吸声，听见风里的桂香——
这就是家，是他们在经历了所有风雨后，终于刻在骨血里的，最温暖的密码。
第5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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