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台灯把商御霆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握着钢笔的指节泛白,稿纸揉了一地——第三遍写求婚誓词,还是觉得不够好。
“大叔?”
南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抱着刚哄睡的小女儿,发梢还沾着女儿的奶香味。商御霆赶紧把揉皱的纸团塞进抽屉,笑着招手:“过来坐。”
南栀将女儿放在儿童床,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钢笔:“又在写什么? éxito(成功)的方案不需要反复改十遍。”她用西班牙语调侃,指尖却碰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这半年来,他熬夜改方案、学做辅食磨出来的。
商御霆耳尖发红,抢回钢笔:“不是方案……是、是求婚誓词。”
空气突然软下来。南栀想起七年前的冬夜,他躺在孤儿院的柴房里,攥着她的手说“等我活下来,用一辈子给你做桂花糕”。后来他在病房里苏醒,第一句话是“我们结婚吧”,却因为爷爷的反对,连戒指都没来得及买。
“当年你说‘等我’,现在又要‘新写’?”南栀坐在他腿上,指尖划过他眉骨的旧疤——那是追杀者的刀划的,当时她用自己的毛衣裹住他的头,血把她的蓝布衫染成了暗红。
商御霆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当年的誓词太急,没说清‘我有多怕失去你’,没说清‘这三个孩子是我最珍贵的礼物’,没说清……”他的声音哑了,“没说清,我商御霆这辈子,只爱你南栀一个。”
南栀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她想起这三年里,他每天早起做桂花糕,把糖放得刚好是她喜欢的甜度;想起他学给宝宝换尿布,把小女儿的袜子穿反三次;想起他在她深夜写科研报告时,悄悄放一杯温牛奶,杯底压着张便签:“老婆辛苦了,明天我带宝宝去奶奶家。”
“不用写那么长。”她吻了吻他的嘴角,“当年你把我从柴房抱出来,说‘跟我走’,我就信了。现在……”她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他们也在信。”
傍晚,商御霆带南栀去了城南的老银楼。老师傅认出他,笑着拿出个丝绒盒:“商先生,这是您定制的戒指,刻了三个月。”
盒子打开,两枚银戒躺在天鹅绒上。男戒内侧刻着“JZ”(南栀的首字母),女戒内侧刻着“SY”(商御霆的首字母),戒圈缠绕着细小的龙凤纹——是商知远画的草稿,说“要像爸爸妈妈的宝宝”。
“当年我没给你买戒指。”商御霆给南栀戴戒指,手指在抖,“现在补上。不是婚戒,是‘一辈子的承诺’。”
南栀摸着戒圈上的龙凤纹,想起三个孩子的小拳头:“这是我们的家,从孤儿院的星星,到现在的龙凤胎,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
深夜,商御霆带着南栀去了老槐树。树下的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挂着一串小串灯——是他偷偷让商亦辰装的,说“要像星星落下来”。树干上的刻痕被重新描了红漆:“南栀和商御霆,永远在一起。”
“你当年刻的字,我每年都来描。”商御霆点燃蜡烛,火光映着他的眼睛,“现在,我要在这里重新向你求婚。”他单膝跪地,拿出那枚女戒,“南栀,愿意嫁给我吗?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家族,是因为我是商御霆,是爱了你十几年的大叔。”
南栀的眼泪砸在戒指上。她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她蹲在他身边,用碎玻璃给他刻了个“霆”字;想起他在医院里,攥着她的手说“等我”;想起这三年里,他每一个清晨的桂花糕,每一个深夜的牛奶,每一个陪她看星星的夜晚。
“我愿意。”她伸出手,“不止嫁给你,还要嫁给我们的一生。”
商御霆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站起来抱住她。风掀起她的裙角,吹过树下的串灯,吹过老槐树的枝叶,吹向远处的星空。
“南栀,”他吻着她的发顶,“以后的日子,换我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宝宝,守护我们的家,守护你一辈子。”
南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听着树下的虫鸣,听着远处传来的婴儿啼哭——那是商知远在哄妹妹睡觉。她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忽然明白: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磨难,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此刻的“新写的誓”。
他们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完美的童话。但因为彼此,它变成了最珍贵的礼物。
第6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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