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玻璃上蒙着层白雾，南栀踮脚擦着，听见身后传来“嘶”的一声。回头时，商御霆正握着煎铲，指尖红了一片——是煎桂花糕时被油溅到的。
“又走神。”南栀放下抹布，拉着他的手放进冷水里，“说了多少次，煎东西要盯着。”她的指尖蘸着牙膏，轻轻涂在他烫伤的地方，“疼吗？”
商御霆摇头，反握住她的手：“你涂牙膏的样子，像当年给我涂药膏。”他的拇指蹭过她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敲代码磨出来的。
南栀笑了：“那时候你还说，我是‘移动的药箱’。”她抽回手，把最后一勺桂花馅放进模具，“今天要做你爱吃的芝麻桂花糕，不许偷吃。”
商御霆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揉面的背影。她的马尾松了，发梢沾着面粉，像当年在孤儿院，她蹲在柴房门口，给他系歪了的鞋带。那时候他说“等我活下来，娶你”，现在他做到了，可他还是怕——怕自己不够细心，怕漏掉什么细节，怕她再受一点伤。
下午，商知远抱着平板进来，眼镜片上蒙着层雾：“爸，查到了。小叔叔的资金流向，指向城郊的生化实验室。”他把平板递给商御霆，“里面有神经毒素的配方，和当年追杀你的一样。”
商御霆的脸色沉下来。南栀擦着手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又要处理这些？”她想起三年前的绑架，想起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跳漏了一拍。
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次不一样。”他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亦辰黑进了他们的通讯系统，发现他们要转移实验室。我已经安排了暗杀组织的人，明天凌晨行动。”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你，伤害宝宝。”
南栀摸着他的脸，指腹蹭过他眉骨的旧疤：“我不是怕你去做，是怕你像当年那样，什么都自己扛。”她的声音有点哑，“商御霆，我们一起扛。”
商御霆的眼睛红了。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好，一起扛。”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商御霆从首饰盒里拿出条项链——细细的银链，挂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龙凤胎的胎毛。
“这是我设计的。”他把项链戴在南栀脖子上，“胎毛是亦辰帮着取的，罐子是知远画的龙凤纹。”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当年我没给你买戒指，现在用这个补上。不是贵重的东西，是我的心意。”
南栀摸着玻璃罐，里面是两个小小的卷毛，像她和商御霆的头发。她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她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给商御霆做了个“平安符”，现在他用自己的方式，把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爱，永远戴在身边。
“我很喜欢。”她靠在他怀里，“比任何戒指都喜欢。”
商御霆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栀子香。窗外的月亮很圆，像当年他们在老槐树下看的月亮。他知道，他们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身边有她，有孩子，就什么都不怕。
这时，商亦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爸，实验室的位置确定了。明天凌晨，我们行动。”
商御霆松开南栀，拿起桌上的战术靴：“我去准备。”他回头，对南栀笑了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南栀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门。她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忽然觉得很幸福。那些曾经的伤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有爱人，有孩子，有家。
她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风掀起她的裙角，吹过院子里的桂树，桂花香飘进来，裹着商御霆的雪松香，裹着孩子们的奶香味，裹着全家的爱，把她包围。
这就是她的幸福，她的“栀御的暖”。
第6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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