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桂香钻进窗户,南栀正蹲在婴儿床边,给龙凤胎系小袜子——女儿的袜子上绣着栀子花,儿子的绣着星星。商御霆端着温牛奶进来,看见她发梢沾着的碎发,伸手替她别到耳后:“爷爷在客厅摆宴席,知远非闹着要给你戴长命锁。”
“爷爷的传家宝?”南栀笑着擦手,跟着商御霆走到客厅。
商爷爷坐在太师椅上,腿上摊着个红布包,里面是条赤金长命锁,刻着“福寿康宁”四个小字:“这是我当年跟奶奶的定情物,现在给两个小家伙。”他颤巍巍起身,把锁挂在小孙女脖子上,“我们家栀栀当年也没戴过这个,现在补上。”
商知远举着个小恐龙玩具跑过来:“妹妹,这个给你!会叫的!”小恐龙“嗷呜”一声,吓得小丫头皱起眉头,南栀赶紧接过:“知远慢点儿,妹妹怕吵。”商亦辰推着平板凑过来:“我做了成长纪念册,等下给大家看!”屏幕上滚动着龙凤胎的照片——从出生时的皱巴巴,到现在会笑出小梨涡。商亦深抱着画板,画纸上是一家七口的画像:爷爷坐藤椅,爸妈抱着龙凤胎,三个哥哥站在后面举着鲜花。
中午的满月酒摆了满满一桌,桂花糕、红烧肉、清蒸鱼,都是南栀爱吃的。爷爷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洪亮:“今天咱们家双喜临门——龙凤胎满月,栀栀和御霆也终于把日子过圆了!”孩子们拍着手喊“恭喜爸爸妈妈”,商御霆笑着给南栀夹了块桂花糕,南栀则把炖得烂烂的鸡肉喂到他嘴里。
“当年我跟你奶奶结婚,就缺这么个热闹。”爷爷喝了口酒,眼神软下来,“现在好了,咱们家五代同堂,比当年热闹多了。”他看向南栀,“栀栀,多亏你让御霆懂了什么是家。”
南栀摸着女儿的长命锁,轻声说:“爷爷,是我该谢谢您——谢谢您放下过去,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
下午,一家人围在客厅看商亦辰的成长纪念册。翻到最后一页,是商亦深的画:“这是我们的家,有大树,有爸爸妈妈,有哥哥姐姐,还有小弟弟妹妹。”商知远趴在沙发上,指着画里的小恐龙:“这是我送妹妹的!”商亦辰推推眼镜:“我给弟弟妹妹写了首诗——‘栀子香里婴儿啼,御风而来护周全’。”
南栀笑着擦眼泪,商御霆握住她的手:“哭什么?应该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倒出对珍珠耳钉——内侧刻着“圆”字,“给你的满月礼物,以后不管去哪,都戴着。”
晚上,院子里摆了小桌子,一家人吃着西瓜赏月亮。龙凤胎在婴儿车里睡着了,小丫头攥着爷爷给的长命锁,小儿子抱着商知远的恐龙玩具。商爷爷靠在藤椅上,哼起当年跟奶奶的情歌,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上的疤痕:“商御霆,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我也是。”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前我觉得幸福是赚很多钱,现在才懂,幸福是身边有你,有孩子,有家人。”他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月亮圆了,我们的家也圆了。”
南栀望着月亮,望着身边的家人,忽然笑了:“嗯,圆了。”
风掀起她的裙角,吹过院子里的桂树,桂花香裹着商御霆的雪松香,裹着孩子们的奶香味,把她包围。远处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像当年他们在老槐树下看的云,软乎乎的,圆滚滚的。
第7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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